“切,一群乌合之众,哗众取宠!”
在部队集结擦肩而过的时候,窦固麾下的那名北军中侯对萧尘他们一脸的不屑一顾。
他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威风凛凛,对于那些取悦上司的行为颇为不耻。
他蔑视的看了一眼萧尘他们之后,不再回头,那是来自骨子里的傲气,没有和萧尘他们交往过,所以他们对萧尘这支死囚组成的乌合之众更没放在眼里。
“呵!”萧尘一脸无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到对方了,平白无故被瞪了一眼。
……
“预备……”
军中执勤官举起手中的小旗子。
“举刀!”
“唰!”
所有士卒同时抽刀,目视前方。
那名北军中侯突然觉得如芒刺背,他回头一看,发现萧尘正看着他。
萧尘看到北军中侯感应到他的视线回头后,对着那名北军中侯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然后拿缰绳的手松开后,竖起大拇指朝自己指指。
那名北军中侯微微皱眉,他没料到这个小小屯长居然敢对他做出这般挑衅。
这时候执勤官高举的旗子挥下。
“驾!”
所有人几乎同时催动胯下战马争先恐后的朝目标奔去。
那名北军中侯丢下萧尘,率先冲了出去。
萧尘并没有一马当先冲出去,而是挥舞着手上的环首汉刀,指挥着姚大他们先冲出去。
因为草靶长度有限,对最后一个人来说需要大角度的弯下身子才能够到很有可能只剩一点点的草靶。
所以说对最后一个人来说,想要刀刀上靶才最具有挑战性。
萧尘排在最后,冲进了前面战马卷起的尘埃。
……
“妈的,靶场不合规,他们作弊!”
待所有人都冲出尘埃,一切落定的时候,那北军中候骂骂咧咧的提出了抗议。
“我也抗议,靶子之间间隔太大,我们需要弯腰幅度太大,容易导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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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羌人首领也提出了抗议。
“哼,自己实力不济就直说,何须找借口,难不成战场上的敌人都杵在那里让你砍?”萧尘冷哼一声回击道。
“报告诸位将军,他们所立的草靶左右间距太大,我们必须做出大幅度动作才能砍到草靶!”那名北军中侯自持是朝廷精锐,率先提出抗议!
那名北军中侯本来势在必得,按他以往的成绩二十个草靶,他轻轻松松全部砍落都没问题。
可这一次他马失前蹄,由于左右草靶间距拉大,导致他坐立不稳,居然破天荒的只砍中了十四个草靶,其中两个草靶没利落的砍掉。
所以他怎么服气呢。
“我提议检查前军靶道,我怀疑他们作弊!”
按理说三个靶场是抽签决定的,然后依次轮换,全然没有作弊的道理,但是那名北军中侯依然提出抗议。
后军率队的羌人首领也提出复议。
“哼,归队!”萧尘懒得解释,直接下令归队,无视了抗议的中军和后军。
点兵台上的三个都尉互视一眼,奉车都尉窦固率先发声,“李北海,若是他们没有作弊呢?”
“回都尉,如果他们的靶子和我一样,我……我便把他当成兄弟!”
本来已归队的萧尘皱眉,他随即大声反驳道:“你当众羞辱我中军,也不道歉,就轻飘飘的一句当我们是兄弟?哪来的优越感,敌人的马刀会因为你们优越而放过你们么?”
萧尘掷地有声的声音响彻校场:“再说我们要你当我们的兄弟?我们的荣誉将由我们双手挣来,而不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朝廷中央军嘴上说出来的!”
整个校场一片哗然,所有的人都一愣!
朝廷中央军歧视地方军队向来已久,久的以至于地方军觉得朝廷来的中央军就该歧视他们。
而处于歧视链最底端的充军犯人组成的军队的地位更就不用说了。
以至于那名叫李北海的北军中侯说拿萧尘他们当兄弟,认为是理所当然,认为是一种对充军犯人的一种恩赐,而萧尘他们就该对北军能够平视他们而感到荣幸。
萧尘目视点兵台,一字一顿的吼道:“我,萧尘!愿以项上人头为靶场的公平性做保!”
众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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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哗然,话已至此,那靶场十有八九没什么问题了。
在众人眼里,眼前这个死囚组成的新兵营中一个小小屯长居然公开讽刺来自朝廷的长水营的北军中侯。
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那名叫李北海的北军中侯被萧尘怼的无话可说,只好撂下一句狠话,“你最好祈祷你们的靶道无事!”
萧尘不依不饶道:“若真是我作弊了,我说了我以死抵罪,但是真无事怎么办?”
李北海:“你还想怎样?”
萧尘一脸正气突然被一脸奸相所取代,“当兄弟那些虚话我不要,我要实惠的东西。”
“你说,我能给的自然答应!”李北海倒是爽快。
萧尘摇摇头:“怕你答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