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整个过程中,这个人有做过伤害那个人的事吗?”贺秋妍问。
“没有。”这一次路祈不用想。
贺秋妍用手指勾起一绺头发绕啊绕,思绪似乎和她微卷的长发一样乱蓬蓬的,陷入纠结。
过了好久,贺秋妍才问:“这两个人现在还是朋友吗?”
“是,”路祈顿了顿,“很好的朋友。”
贺秋妍终于放头发一马,有了决断:“虽然出发不良,但到底也没干什么坏事,客观讲不算太坏。”
路祈:“主观呢?”
贺秋妍耸肩:“那得问接近的那个人。”
“假你就是。”路祈望着她,带一丝忐忑,带一丝侥幸。
台阶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露出原本的天青色。
“我会很生气,”贺秋妍毫不犹豫,“我拿当朋友,却带着别的目的。”
“也真拿你当朋友。”路祈飞快道。
“那有什么用,朋友讲的就是以心换心,这个人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似的蒙在鼓里吗?”贺秋妍越说越真实感,气鼓鼓道,“真朋友没有这样的。”
路祈了,抬头看远处,灰蒙蒙的天望不到尽头:“你说的对,真朋友没有这样的。”
贺秋妍从将心比心的状态中抽离,越回味越觉得刚才的问题很蹊跷。
认识这么年,路祈从都是自己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根本不会问别人什么“假”。
众所周知,“无中生友”或者“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题模式,提问者半就是当事人了,只是路祈口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小狐狸吗?
丹顶鹤难得在人世故上灵光一次,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
路祈和小狐狸才不是什么朋友,是正正经经的恋爱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贺秋妍再次开口,“但我劝你趁早坦白,争取个好态度,果最后是让对方发现你当初另有目的,小心连朋友都没得做。”
“算了,”路祈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本就不该做。”
贺秋妍皱眉:“什么意思?”
路祈苦一下:“不仅目的不纯,还总对方卷进危险的事里,自以为能护得万无一失,结果出事的时候永远不在。”
贺秋妍将嘴唇抿了抿,还是没止住心里话:“好没用。”
路祈乐出声:“嗯,特别废物。”
……
七年前,某私人实验室。
“听妈妈的话,躲在这里不要出,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知道吗?”一个穿着白色实验褂的女人,将一个男孩送入密室。
密室温度很低,周围都是冷冰冰的药品。
这里曾是兽化医学研究所下属的实验室,当时为保护管制药剂安全,建立了密室,并在里面安装了双层中空单项透视玻璃,以便研究人员进入密室后,仍能看到外面实验室的况,且玻璃完全隔音、防爆。
现在,玻璃外面只有一个身影。
那是男孩的父亲,正在紧张地默念着什么,像即将登场的蹩脚演员,复习最后一遍台词。
“为什么要躲在这里?”男孩今年十一岁,认为自己已经懂了人的世界,“妈妈,聂叔叔不是说兽控局会保护我们吗?”
“没时间了,们要了。”男孩父亲看一眼墙上的钟表,焦急提醒。
女人匆忙摘下自己的项链,给子戴上:“记住,千万不要出,害怕的时候握着它,妈妈就能知道。”
密室厚厚的合金门,关闭。
世界忽然安静。
一帮人闯了进。
们像是要找什么东西,逼问不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