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浣熊佯装刚睡醒,惊魂未定的眼和半湿不干的头发出卖他。
何况还有证。
“,他半夜出去过。他经常这样,明明晚一起熄灯,可半夜我起来厕所,就发现没,然后早起床又不知道什时候回来,我都习惯。”代亦然的室友如说。
带聂刚强来宿舍找的老师将室友领到宿管屋暂时休息,房内剩治安科长和北美浣熊。
全须全尾的代亦然,让聂刚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来袭击者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敢闯宿舍。
“废话我就不说,”聂刚强开门见山,“今晚梧桐林里发袭击案,受害和你一个社团的胡灵予,已经送医,你当时就在现场,讲讲具体情况。”
“我不知道,”代亦然脑子现在还懵的,“太恐怖,突然就冲出来,然后胡灵予就被撞飞……”
聂刚强:“接着呢?”
“我真记不清,”代亦然说,“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在宿舍。”
“那你忘得可有点多。”聂刚强眉峰微抬,“提醒你一下,袭击者现在还没抓住,而他的目标未必胡灵予。”
代亦然错愕,瞬间瞪大的眼睛:“什意思?难道我?”
“现场有你俩,不他,就你。”聂刚强说。
“可能随机的啊,说不定那就个疯子,逮着谁袭击谁!”代亦然语气激烈,“我又没得罪过什,怎可能我!”
聂刚强观察北美浣熊的反应,并不像装的。
看来己的品真挺信。
“为什半夜去那里?”聂刚强换个问题。
代亦然怔怔:“啊?什?”
聂刚强看着方闪烁的眼神,不动色又问一遍:“为什半夜去梧桐林?和胡灵予约好的?”
“不,我们偶然遇见。”代亦然否认得然,可说到己半夜出去的理由,“就、就睡不着,出去透透气……”
说着说着,才慢慢顺溜。
“我总失眠,一失眠就在宿舍待不住,我室友能作证。”
聂刚强沉默,锐利的目光静静审视。
代亦然用尽全力克制住躲的冲动,直直迎方视线。
脑海中响起那个曾千叮咛万嘱咐的音——
“这个药吃下去,身体可能会感觉到燥热,不过没关系,发发汗就好,或者出去外面跑一跑,散散热。这都正常反应,放心,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强……”
“如果有一兽控局来问,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你要记住,就按我之前教你的说,绝不能心虚,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