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的话才说完就收到了温然的白眼,他毫不在意,梗着脖子丝毫不让。
左喆却没有如他所愿先给温然瞧瞧,他就像和温然生闷气似的,自顾自的查看着司策的身体状况,连头都没回一下:
“她?她我哪管得了,等会儿有人来料理她。”
温然见他这般表情,扁了扁嘴小声哔哔:“吉吉师兄最小气了。”
左·小气·喆依旧不搭理她,显然还在为昨晚的药浴生气。
温然靠在躺椅上,说:“他的脉象很平稳,也没有感染,今天应该就能醒了吧?”
左喆没好气的反问:“你自己心里没数?”
温然不答话了,郁闷的靠在躺椅上,侧着头望着司策。
呐,饲养员你看,你不给我撑腰,我都被欺负了。
温然勾勾司策的手指,却没能如愿得到回应。
温然等了好半天,见他还是没有跳起来给自己撑腰的打算,只能默默地松开了手。
她正委屈着,乌蒙毕恭毕敬的带着左尧来了。
“司策怎么样了?”左尧人还没到,声音便先传入了众人耳中。
温然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师父!”
左尧脚步略快,走进门来瞧见温然,他的眉头立时便拧了起来。
“你怎么照看然然的?怎么让她折腾成这副模样?”左尧去到温然身边,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按住脉搏,怒视向左喆。
左喆相当无奈,耸了耸肩:“您自己的小徒弟什么脾气您不知道?我说话她能听?”
左尧狠瞪了他一眼,按着温然的脉搏琢磨了半晌,轻舒了口气:“没什么大碍,等会儿睡一觉,喝点儿药。”
温然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师父,我睡不着。”
她皱着眉,眼巴巴的望着左尧,好似在看救世主。
左尧拍了拍她的头,没有安慰,而是看向了司策。
他亲自检查了一遍,又听左喆汇报了一遍各项数据,这才对温然说:“他身体底子好,恢复得不错,没什么大碍的。你别跟这儿杵着了,回去休息,我替你看着他。”
“可是……”
“你连我都信不过?”左尧瞪起眼睛,“快去!”
温然抿了抿唇,一眼瞧见昨晚司瑾抱过来的枕头和被子,她便挪到沙发上,直接躺下了。
左尧是想让她回房去睡,见她躺到了沙发上,老人家沉默半晌,到底还是没再说她。
一旁,涂祯双眼放光的看着左尧,等到情况安稳了,他这才悄声打招呼:“师父,早安!”
左尧看了他一会儿,眉头皱紧了挥着手低声说:“不是跟你说过了,有第三个人的时候千万别喊我师父,为师丢不起这个人!”
涂祯:“……”
左尧转过头不理他,伸手搭在司策的手腕上,合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沙发上,温然瞪着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
左尧突然开口:“再不睡就给你打一针镇静剂。”
温然果断闭上了眼睛。
闭了眼,她却仍旧睡不着,大脑异常活泛,就连耳力都比往日好得多,连左尧他们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爸,司策今天能醒么?”
“不好说。”
“那用不用……”
“暂时不需要,先等等吧。”
“我先给然然开个药方,你们去给她熬药。”
“师父!我去!我去!”
“……不是都说了不要在第三个人面前叫我师父?!”
等待要到何时才能有个尽头,没有人能断言。
文澜的府邸外,数不清的人影藏在暗处,与卫队对峙着,文澜一露面就会扑上去要了她的命一般。
“女王,这种时候一定要忍耐,若您再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是啊,您千万不要出去,那些佣兵都是亡命徒,现在这般相安无事就是最好,一旦矛盾升级……您千万要忍耐!”
文澜不耐烦的挥挥手,把前来劝说她冷静的官员喝退。
官员们都不放心,不肯走,眼巴巴的看着她,生怕他们彪悍的女王大人下一秒就自己扛着个火箭筒杀出去了。
文澜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又不傻,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出去!若我死了,下一秒被围住的就是华莎!”
众人听她这么说,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相继离开。
不过他们大多还是拽着沫沫又嘱咐了好一会儿。
直等到最后一人离开,文澜这才起身来到窗边。
掀开窗帘一角,她往外看去,只见围墙外人影攒动,甚至还有两个蹲在阳光下抽烟的嚣张家伙。
文澜还没数清楚外边有多少人,窗帘就被沫沫按住了。
“女王陛下,别看了,离窗子远一些吧。”沫沫满眼担忧的看着她,“乌蒙刚打来电话,左老先生已经到华莎了,相信亲王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的,您好歹忍一忍。”
堂堂Y国女王,竟然被佣兵堵在了家中。
这话传出去绝对是个大笑话!
就算所有的媒体都被明令禁止不许报道此事,沫沫也觉得文澜根本就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