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发工资。”
司策的嘴角噙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而后他就只是受聘于王室的执行者罢了。”
“他可以有影响力,若他听话,那就是对伊顿家的奖赏,若他想反,那他就是利用王室良善为己谋私的小人。”
文澜:“……儿子你别用这么温吞的语气说这么狠的话行么?”
姜睿的嘴角也跟着抽抽:“不是我老了,是我还不够狠。”
司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这么办吧,是福是祸,看他们如何选。”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绝对意义上的善人。
有的人被法律束缚,有的人被道德束缚,还有的人被自己的家族责任束缚。
人性的本质到底是善是恶,司策无意探究,他只知道,伊顿再在他的眼前晃悠,最终的结果大概率就是他的道德束缚不住他。
为了伊顿的命,也为了他的道德,更为了他的小咸鱼后半生还有饲养员——
“所以,这件事你做不做?”
司策瞥了眼伊顿公爵,问。
伊顿公爵扯了扯嘴角,干笑着说:“我倒是可以,不过这件事涉及到的人和面都太大了吧?女王陛下觉得我的能力可以应付?”
他其实更想问,女王陛下放心让我去???
但,他又不是真的傻,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司策:“你是觉得自己无能?”
“……倒也没有!”
伊顿公爵都欲哭无泪!
他不信司策是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但司策不肯直接挑明,他就更不敢了!
是以,伊顿公爵垂眸思索片刻,说:“我当然乐意为王室效劳,不过我的确没有这样的工作经验,还请亲王替我向女王提出诉求——”
“我可以腆居主位,但请女王一定要安排一个足以独当一面的副手来,这样我的心里也更踏实。”
他觉得嗷,他已经主动的要求他们派个人来监视他了,这就足够证明他的心了!
司策垂眸轻笑,却没按着伊顿公爵的想法直接应下,而是说:“我会转达。”
伊顿公爵:“……”
这都不直接答应?
他到底想要什么啊!
伊顿公爵挥泪送别司策,等到司策的车子完全看不见了,他这才长叹了口气。
老公爵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轻皱着眉毛看着窗外,对伊顿说:“你要小心一些,司策来者不善。”
“是啊,我看出来了。”
伊顿公爵当然知道司策来者不善!
倒不是看出了什么,主要是因为他心虚!
一想到自己对温然那莫名的想法……
他就觉得司策对他说“早安”都是想整死他。
老公爵夫人很突然的说:“这次试探安稳度过去,我们家的情况就会好得多。”
伊顿回过神来,错愕的看向她:“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公爵夫人笑得意味深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底藏着对往昔的眷恋。
“你没生在那个年代,不知道当年的公爵府是什么样子的。”
她若有所思的说着。
“当年的公爵府,何曾看过别人的脸色?公爵府的卫队都比王室卫队还神气……太多年了,我都快要忘记花团锦簇是什么模样了。”
伊顿只觉得浑身一僵,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妈,您不会是想……”伊顿皱起了眉头,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觉得至少现在我们很安稳,女王陛下不好惹,亲王只会比她更狠。”
“我从不怀疑司策的能力。”老公爵夫人的嘴角缓缓上扬,“但他与他的母亲不同,他有软肋。”
伊顿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压低了声音,问:“母亲,您到底想干什么?”
老公爵夫人摇了摇头,轻笑着抚平他的衣襟,说:“我什么都不会做,放心吧,你好好做事,不要想太多。”
伊顿公爵望着她,嘴角直抽抽:“您倒是给我一个不要想太多的理由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心得多大才能不多想???
老公爵夫人没再答话,她轻笑着转身离开,仿佛年轻了许多。
“妈……妈!”
伊顿公爵对着她的背影喊着,却依旧没能使她的脚步停下些许。
“要命哦……”
伊顿公爵无奈的捂住头,纠结得要命。
问:我妈想造反但是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爵N代,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伊顿公爵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次日。
贝雅坐在华莎的客厅里,看着一桌精致的点心,半点儿胃口都没有。
贝雅沉默了足足十分钟,终于说:“所以然姐,这就是你的初衷?为了世界和平???”
温然:“伟大又无私,有木有?”
贝雅一手扶住额角,欲哭无泪:“有,你可太有了!”
温然朝她扬了扬下巴:“所以,安排吧。”
“安排……个锤子啊!”贝雅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