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好几天没出门。
不是累的,主要是她的脖子压根儿就见不了人。
她当晚就能下床了,说起来很巧,她能下床,归功于涂祯送来的药浴药材。
正如涂祯自己所说,那些药包里有活血健体的,也有养气补血的。
温然稍微改了下药方,厨房按着她的房子,用最大的锅熬了一大锅的药汤倒进浴缸,她泡了半个钟头,只觉浑身轻松。
于是,涂祯的药包代替了日常用的精油,不过三两次,温然就哪儿都不觉得疼了。
不疼是不疼,但她身上的红痕还是没消。
她最近几天照镜子都面红耳赤!
司策倒是识趣儿,压根没再提那事儿,就连日常的撩拨调侃都憋住了,生怕把温然气着似的。
“弘辰哥,为啥我哥最近给我一种特别和蔼的感觉?他怎么了?”
司瑾趴在玻璃门上,眼巴巴的看着在花园里陪温然晒太阳的司策。
弘辰面不改色:“二少,您感觉错了。”
司策特别和蔼?
呵呵,不,他最近特别暴躁。
他的温柔只对温然而已。
一想到司策把托利扔进养着鲨鱼幼崽的鱼缸里的画面,弘辰的嘴角都直抽抽。
喂鱼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鱼太小。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肢被啃食,那画面……
弘辰这个旁观的都觉得很有冲击力。
不过这件事儿根本就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或者说,那些后续都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
托利的罪行被公之于众,家族承袭了近百年的爵位被剥夺,财产审计,该还的还、该充公的充公。
他们家族里余下的人,该关的关、该判的判,连托利养的那几条不知咬死过多少人的狗都被剁了。
百年望族灰飞烟灭。
弘辰清了清嗓子,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天的场面。
司瑾不明就里,纳闷儿的看着弘辰,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弘辰转开话题,问:“二少,您今天不去仙钰国际了?”
最近这段时间,为了躲避相亲,司瑾对工作格外痴迷,没事儿就往仙钰国际跑,美其名曰:谈合作。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见到贝雅,这事儿弘辰就真的不知道了。
司瑾撇了撇嘴,不满的哼哼:“不去了,最近那个伊顿也总是去,看着他我就烦得慌。”
弘辰表情复杂的看向了花园中的温然:“……”
司瑾伸了个懒腰,说:“弘辰哥我要去原石场口了,看看能不能淘到几块好货色,你去不?”
弘辰摇头:“不去,我还有工作。”
“行吧。”
司瑾走出去几步,又回过身来嘱咐弘辰:“千万别跟我妈说我出去闲逛了啊!”
“嗯。”
得了弘辰的应答,司瑾这才放下心来走了。
司瑾满心欢喜的去了郊区的场口,呼吸着没有相亲味道的空气,整个人都开心了。
他一下车便觉出不对劲来了。
今天的场口人格外多。
而且瞧着,还只有一个中心。
所有人都围在一处,仿佛那里来了财神爷。
他没什么要紧事儿,想了想便凑了过去。
瞧清楚了被围在中心的人,司瑾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贝雅!
再瞧瞧,没有伊顿!
司瑾顿时就乐了,拨开人群挤了过去。
“贝总,好巧啊!”
司瑾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朝贝雅伸出了手。
贝雅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沉默片刻后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指尖:“司总,好巧。”
“你也来选原石?”司瑾的目光在贝雅身上转悠。
贝雅点了点头:“嗯,订了一批货,来看看成色而已。”
司瑾瞥了眼她身后那四个精壮的保镖推着的平板车。
满满登登四车原石,都是没开过的。
司瑾微微皱了下眉头。
贝雅赌石厉害,这件事圈内人尽皆知。
她一次性拿走这么多的石头,这个场子里怕是也不会剩下什么好货色了。
司瑾索性就不打算转了,笑着说:“贝总出手,这个场子三五个月之内怕是都没有逛的必要了。”
贝雅微微一笑,相当客气的寒暄:“怎会?司二少天纵奇才,自然能选出更合适的,我这点儿微末道行,不过是拼运气罢了。”
“是啊,我的确找到了更合适的,”司策朝她伸出手掌,“若贝总无事,一道聊聊联名的设计可好?归程路远,也免得您无聊。”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你没时间是吧?你回去的路上总不会也要开会吧?
聊!今儿你搬出谁来都得跟我聊!
贝雅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还是点了头:“好,那二少请吧。”
她还是别把眼前这小子得罪狠了比较好,要不然她家然姐犯起护短的劲儿来,估计连她都不能幸免。
她可不想步司守年的后尘!
司瑾心满意足的跟着贝雅上了她的车。
他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