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疯子!!”
“他妈的这就是个疯子!!!”
云城,司家。
司守年一巴掌把桌上的茶具挥到地上,顶级的瓷器四溅碎裂。
他暴怒,却没有人送上门来给他撒气。
司守年砸了一圈儿东西,累极了便坐到沙发上,扯开领带,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人都死哪去了?!”
对着一堆死物,是发泄不出来的。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管家不知从哪扇门后边探出个脑袋:“三少爷今天上午就把夫人接走了,说是温夫人今天要去郊外的疗养院休养,自己寂寞,便约了夫人一起去。”
司守年一怔,旋即皱起眉头:“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半晌没答话,可能也在思考为什么司守年不知道。
“妈的!”
司守年哪能忍下这口气?
他抓起手机,果断拨通了应心禾的号码。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火气直冲天灵盖,他大手一挥,手机砸向了早已经碎裂的电视机。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司氏丢盔弃甲。
十拿九稳的项目被人截胡,快要完工的工程被曝出质量问题要求整改,资金链断得稀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仙钰国际。
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到了这家全球第二的大佬!
或者说,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过半分交集。
他也尝试过联系仙钰国际,与他对话的永远都是他们家前台小妹温和不失礼貌却屁用没有的声音:
“对不起哦司先生,贝总没有时间与您对话呢!”
他当然知道仙钰国际的真老板不是贝雅:“我不找贝雅,让你们老板跟我说话!”
“呵呵,不好意思哦司先生,我们老板更没有时间与您对话呢!”
——不仅不给他办事儿,还附赠了他一句“呵呵”。
二十来年了,司守年就没受过这份气!
别说只是一个仙钰国际的老板,就算当年,文澜也没让他这么糟心过!
司守年气得面颊涨红,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柳姿去哪个疗养院了?”
管家还没答话,房门突然被砸响了。
对,就是砸。
堂堂司家的宅门,被一顿狠砸。
司守年满腹怒火,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了门边,打算亲自给这个不识好歹的人一点儿教训。
只是房门才拉开,他自己就先蔫了。
门外,几位警察身姿笔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为首一人把展开的拘捕令拿给他看,随后说:“司守年先生,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司守年的眉头拧了起来,暴怒之下他几乎快要丧失了完整的思考能力:“你们说什么胡话呢?我伤害谁了?!”
“应心禾女士。”
“???”
司守年一脸懵逼。
“我和我夫人就算有些争吵,也轮不到警察来管我的家务事!”
他梗着脖子,格外硬气。
警察比他更硬气,连句废话都不与他说,直接一挥手:“逮捕!”
两个警察立即上前来,直接把他按在了墙上。
“我要请律师!”
“你们这是污蔑!”
“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司守年的咆哮声在司家上空盘桓不休。
直等司守年被塞进了警车,管家这才从门后出来。
看着这一地的杂乱,他也走向警察:“警察先生,家里刚刚被司总砸过,需要取证吗?”
警察:“……”
倒也不是没见过配合警察工作的守法好公民。
关键是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配合着想要按死一个人的罪名的啊!
管家表情无辜,嘴角甚至还挂着微笑。
他又说:“如果方便,我家大少爷有一句话让我带给司总,我可以说吗?”
警察思忖片刻,点了头:“可以,不过要在警方的监督下说。”
“当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管家点着头,在警察的目光下走到警车边,对里边的司守年说:
“先生,大少爷让我告诉您——”
“别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还有,您一直好奇仙钰国际的当家人是谁对吧?”
“大少爷让我问问您,可否记得云大校门外,您只见过一次的大少奶奶。”
司守年错愕的看着他,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你是司策的人?!”
这个跟着他十几年的管家,竟然不是他的人?!
简直讽刺。
司策那个逆子,到底在他的身边埋了多少个棋子?
还有,什么大少奶奶?温家的那个废物小丫头?
那可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给司策找到的“好”媳妇。
给文澜一个废物村姑做儿媳,恶心死她!
管家就像知道司守年在想什么似的,拿出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丢到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