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心禾拽着司霆进了卧室,关好门低声说:“你提司顿珠宝干什么?司瑾什么都没做就白得了一间公司,你是不是傻呀!”
司霆扶着她的胳膊,微笑着说:“妈,您不了解,司顿珠宝这些年一直没什么水花,总公司的钱砸进去不少,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早早的把它剔除出去也是好事。”
“这样吗?”应心禾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她不懂经营,这些事都只能听司霆如何说。
司霆点了点头,满眼诚恳:“真的,司瑾撑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外人对他的看法就要换换了。”
应心禾长舒了口气:“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
说着,她笑了。
踮起脚尖揉了揉儿子的头,应心禾满眼欣慰:“阿霆长大了,比妈懂得多,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以后妈不过问你工作的事情了。”
“您想知道就问,我不忙。”司霆笑得很暖,“我可以慢慢解释给您听。”
“真是妈的好儿子!”
应心禾收回手,又嘱咐着:“你今晚早些睡,整天这么熬夜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知道,您先去陪我爸吧。”
司霆说着,把应心禾推了出去。
再次关好房门,确定应心禾决计不会进来之后,他拨通了司策的号码。
“喂,大哥,爸已经在起草合同,要把司顿珠宝彻底划分给二哥了。”
司霆站在阳台上,站得笔直。
电话那头传来略低的一声“嗯”。
“那,还需要我做什么么?”
“不用……过来,该吃药了。”
最后一句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司霆愣了好半天,正要问问,电话却已经被司策挂断了。
他疑惑的看着手机,实在不能明白司策最后那句话到底是在对谁说的。
司策把药丸按进温然的嘴里,紧跟着便把水送到了她的嘴边。
温然被迫吃下药,生无可恋的坐在司策的腿上,连句话都不想说了。
司策剥了颗糖喂给她,问:“今天感觉如何?好些了没?”
温然的眼睛都不转了,面无表情的回:“半分钟之前,我都挺好的。”
司策没理会她的抱怨,看着那两瓶刚刚送来的药丸,说:“够吃一个月的。”
温然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哭得格外干脆格外真心。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浪了,就做一条一动不动的小咸鱼。
说好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为啥她救人一命却要吃辣么多苦得要死的药?!
多少有点不公平了嗷!
司策看着她这模样,心疼得好似被开了个洞。
他轻揉着她的发丝,哄着:“乖,左老说了,吃完这一个月就不用吃了。”
温然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饲养员,我可能活不过这一个月了。”
“说什么胡话呢?”司策微皱起眉,在她额前敲了一下,“养身体的补药罢了,那就至于要死要活的?”
温然吸了吸鼻子,眼泪继续往下掉:“太苦了嘛……”
司策沉默片刻,说:“那我给它包上胶囊?”
温然的眼睛倏地亮了:“可以吗?”
这个药丸有黄豆大,还是圆滚滚的,正常的胶囊根本包不下。
司策点头:“可以,前两天刚买了个生产线让他们特制胶囊,明天就能送到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
实际上,做这种特殊规格的胶囊哪有那么省事儿?
那条生产线上的工人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研究尺寸和规格,十分钟前才给了他成功的好消息。
得到这消息之前,司策当真没敢告诉温然。
生怕她非得要等胶囊,这几天的药也不肯吃了。
温然嗷呜一声抱住了司策的脖子:“呜呜呜……饲养员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司策拍着她的背,笑得格外满足。
赚钱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要给小咸鱼最好的生活啊。
次日一早,温然还在赖床,应心禾已经提着礼物到了。
这消息是钱伯直接告诉司策的:“姑爷,夫人说,让您和小姐先别说来,她来应付就好。”
司策的嘴角勾着笑,点头应下:“好。”
应心禾的脸上挂着笑,满眼关切的坐到柳姿床边的椅子上。
她说:“温夫人好些了吧?看你的气色还不错呢。”
柳姿笑着点了点头:“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谢你来。”
“本该早些来探望的,只是上次去医院之后我先生让我少来打扰您休息,这才耽误了些时候。”
应心禾的姿态放得很低,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柳姿在她眼中可不仅仅是亲家,这是能带着她走入上层社会太太圈的人!
必须得敬着捧着!
柳姿温和的笑着:“没关系的,我最近养伤也无聊得很,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自己在家也很无聊。”
应心禾顺势便说:“那我多来陪陪你。”
“好啊。”柳姿笑着,顺势把一杯热茶递到应心禾的手里,“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