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件事,你们都说说吧,有什么建议?”
柳姿看着温晟温幸温柚和温韬,皱着眉毛满脸严肃。
眼瞧着温然出发在即,她必须得尽快准备好礼物了。
是以,今天她就抓紧时间召集孩子们开了个会。
温韬弱弱的举起手:“妈妈,我觉得我更适合写作业。”
他送姐姐的礼物都会被二哥嫌弃,足以证明他根本就不适合挑选礼物嘛!
顿了顿,小包子又问:“姐姐要走多久啊?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问题直接被无视了,柳姿看了看他,的确很嫌弃。
“那你去写作业,一个小时后我检查。”
温韬:“……”
他真该找一个更好的借口!
温柚一手撑着下巴,皱着眉毛说:“我觉得司策的母亲应该见惯了好东西,送贵重的珠宝反而会显得应付生疏。”
她可还记得星苑门前的那长长长长的货车!
能摆出这种架势的人,怎么可能会缺好东西?
“是啊,”柳姿的眉头紧锁,“所以我才为难啊!”
若是寻常人家,送礼物倒是不难,偏偏那位……
柳姿头疼的按住眉心,郁闷得要命。
“司策怎么说?”温晟问。
“司策说他妈妈喜欢女儿,只要然然去了就比什么都好,”柳姿叹了口气,“但话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可能只让然然去?”
她说着,视线不自觉的又落在了温柚身上。
温柚呼吸一滞:“妈妈!您不会把我送出去吧!”
柳姿看着她,极其认真的说:“你要不跟过去玩玩?万一有合适的你喜欢的……”
“妈!”
温柚都快哭了!
怎么就扯到她的身上了?
而且,一提找对象这种事,她不自觉的就又想起了司瑾。
那天自己可是在他面前狠狠地失了一次礼。
想想都觉得尴尬!
温晟琢磨了一会儿,笑了:“其实柚柚一起去也挺好的,那边毕竟复杂一些,然然自己恐怕应付不来。”
司策和温然的事被柳姿埋在了心里,她不打算告诉这几个孩子,免得谁一时不慎再把这事儿说出去。
虽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但总归不想让外人知道就是了。
柳姿一手撑着额角,苦苦思索良久后才说:“算了,柚柚跟过去也不方便,真有什么事,司策也护得住然然。”
温柚长舒了口气。
万幸!
温幸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问:“哎对了,妈,然然来找过你了吧?她怎么说?”
柳姿一怔,旋即反问:“她来找我干什么?”
“啊?不就是赛车的事情吗?我按着您的吩咐,已经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们你知道这事儿了啊!”
温幸一脸懵,很不能理解柳姿这是在干什么。
按理说,温然特地来接柳姿出院,难道不是要说这件事?
柳姿盯着他,眼神渐渐复杂。
她沉默良久,看得温幸冷汗都掉下来了。
柳姿终于抬起了手。
她朝温晟招招手,语气格外平静:“阿晟,把那个逆子打死吧。”
她就说温然怎么拖着副虚弱如此的身体还得来跟她解释!
感情又是这憨批儿子坏事!!!
送什么礼物给文澜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想先把这个号删了!
司家。
“柳姿前些天找你了?”晚饭时,司守年随口问。
应心禾点了下头,轻笑着说:“是啊,她约我出去吃午饭,说是快要过年了,温然又是才认回去的,打算和我聊聊过年的安排。”
应心禾笑得很轻松,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思。
这些年来,她顶着司夫人的名头,实际上整个云城都没有什么贵妇约过她。
司家前两位夫人名头太盛,就算她们早就不在云城了,别人也颇为忌惮,生怕与她走得近了会被那二位记恨似的。
“哦,这样啊。”司守年点了点头,“听说柳姿受了伤,真的假的?”
“真的,”应心禾继续点着头,“中了七枪,差点儿就没抢救回来。”
“七枪?”司守年挑了挑眉,“她的命还真是够大的。”
寻常人中一枪都可能没了性命,她挨了七枪竟然还能抢救回来。
司守年沉默片刻,对应心禾说:“明天你带些礼物去瞧瞧她,毕竟是亲家,多走动一下也是好的。”
“嗯,我知道的,之前她住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一次,不过她那会儿精神不佳,我听说她已经出院了,明天就去瞧瞧她。”
“好。”
司守年沉默片刻,看向了司霆:“阿霆,城西的项目准备得如何了?策划书明天能给我么?”
司霆的眼圈儿有点儿黑,大概是最近熬夜太多的缘故。
他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可以的。”
“好,”司守年松了口气,眼中多了抹赞许,“司瑾刚刚弄丢了项目,你手里的项目关系到司家的命脉,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司霆的嘴角挂着浅笑:“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