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微皱着眉,看着检查报告,陷入深思。
心理检查竟然没问题?
这不正常啊!
她翻看了数次,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突然抬头问了司瑾一句:“你智商多少?测过没?”
司瑾点着头:“测过,149。”
“哦,这就合理了。”
温然抿着唇,视线再次落回到检查报告上。
是她小看二哈了。
这货可能是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凭智商避开了检查结果!
温然轻轻地弹了一下纸张,看向郝彦彦问:“师兄,轻伤报告能开么?”
郝彦彦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之后才对温然说:“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他这样的伤,就算诉诸法律,最多也就是十五天拘留,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温然目光灼灼:“如果我硬要你开呢?”
郝彦彦:“……”
小师妹她越来越有判头了!
司瑾看着温然那纠结的样子,沉默片刻后说:“其实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他家暴的事实。”
“嗯?”温然狐疑的看向他,“谁啊?”
“应心禾。”
司瑾按了按眉心:“她就是沙包一样的存在。”
温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还不离婚?她图啥?”
“很明显,”司瑾耸了耸肩,“钱。”
温然:“???”
“就司家那两块小饼干,值得吗?”
司瑾看着她,嘴角轻颤。
司家有的……好像不止是两块小饼干哎!
温然微蹙着眉,问:“有可能说服她吗?”
司瑾抿着唇,摇头:“大概率是没有的,她忍了十九年了。”
顿了顿,他又拿出手机,打开一封邮件递到温然面前:“还有,你看看这个。”
温然定睛一瞧,是司氏的人事调动通知。
司霆,副总裁。
温然沉默了。
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获取的方式也大相径庭。
有的人生下来便有的东西,有的人则需要付出非比寻常的代价才能获得。
她轻轻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沉默着。
司瑾和郝彦彦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温然开口。
良久。
“呼~”
“呼呼~”
“……”
“!!!”
这就睡着了啊!
他们以为她在认真的思考人生呢哇!!
这是去跟周公开会了???
郝彦彦低笑着悄声站起来,拿了个毛毯来给温然盖上了。
他朝司瑾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出来说。
关好办公室的门,郝彦彦这才说:“受伤证明我可以给你们开,不过不能言过其实,毕竟检查结果不可能作假,这也是我的职业操守。”
司瑾整理了一下衣服,很认真的点头:“我明白,多谢您。”
“不过这件事情上还有转圜的余地,找一个厉害的律师,未必不能打赢官司。”郝彦彦只提醒了一半,“我还有一台手术,这话你记得跟然然说。”
司瑾点头应下:“好的,辛苦您了。”
“没事。”
郝彦彦说完便要走。
司瑾却叫住了他:“稍等一下,那个……您和我大嫂到底是什么关系?”
郝彦彦笑了笑,只是摇头却没回答。
司瑾留在原地,皱着眉毛很是不解。
“师兄、师妹……”
“听说郝院长师从左尧老先生……”
“嗯……”
“嗯……”
“哦!我明白了!”
司·大明白·瑾猛地拍了下大腿:“一定是郁崇先生和左尧先生认识!他们是跟着长辈的关系叫的!!”
司瑾背对着窗,没瞧见有三只乌鸦呱呱呱的飞过。
温然睡了小半个钟头,倒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到司瑾的人。
她打着哈欠出门,迎面见了司瑾便说:“走,你开车,送我回温家。”
“好的大嫂,没问题大嫂!”
司瑾习惯性的应答,应下之后才觉得疑惑:“回温家?”
“嗯。”
温然点着头,完全懒得解释。
“哎呦~然然回来啦。”
柳姿看到温然,眼睛都弯了起来。
她先抱过温然,这才瞧见司瑾。
因为之前和温柚的关系近,司瑾倒是温家的常客。
柳姿与他笑了笑:“司瑾也来了,快来坐。”
她没提温柚,就像以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
司瑾得体的打过招呼坐下来,柳姿给他倒水的时候便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在哪儿磕碰到了?脖子怎么也红彤彤的?”
温然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答:“脖子是被司守年用热茶烫的,头是被茶杯砸的。”
柳姿:“???”
她愣了好半晌,拧着眉头站了起来换到司瑾身旁坐下。
“我的天,去医院了没有?快让我瞧瞧……”
“钱伯,家里还有薄荷膏吧?快拿来点儿,那个治烫伤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