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里提着把折叠椅。
他把椅子撑开放在温然的脚边:“来,夫人您慢着点儿!”
“多谢!”
温然看恩人似的朝他点点头,踩着椅子上了舞台。
她甩了甩手,走到钢琴前坐下。
幸而最后一个节目是钢琴独奏,倒是不用再麻烦了。
她把腮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纤长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
灵动清脆的琴音响起,如山间跳动的清泉,又似嬉笑玩闹的孩童。
音色渐急,灵动的高音中混入低音的沉稳磅礴,低音来势汹汹,以大气取代调皮,顺理成章的过渡并不突兀,好似理应如此。
乐章激昂,带着上九天揽月的豪迈和与日月争辉的气势。
观众已经看不清楚琴键上的手了,那灵动的手指好似都有了残影,好似有一层薄纱蒙在其上,美不胜收。
弹琴也能如此赏心悦目,那些人的心中除了酸,就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服”。
曲至终章,锋芒尽敛,清脆的高音中夹杂着几点低音,那是看尽繁花后的返璞归真,亦是隐居于世后的低调淡然。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温然的手从琴键上挪开,那悠扬的曲子却好似仍在众人耳畔盘桓不休。
绕梁三日,不过如是。
她倾身凑到钢琴边的麦克风旁说:“方才那位太太说错了,这首曲子并非为了表达少年壮志。”
“这是我十八岁时家师给我的成年礼,五线谱里写的全是生日快乐。”
【作者题外话】:【小咸鱼:这狮虎咋这么不省心呢,害我掉马甲。】
【明天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