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不少,温然都没见过。
不过他们脸上个个儿挂着笑脸,尤其是为首的那位,笑得特别慈祥。
由此可见——
应该是校领导们了!
完料完料,这要是被他们看到雍泉拉着自己的手嗷嗷哭……
温然紧张得抿紧了唇,瞄向雍泉。
然后她的眼睛就瞪圆了!
雍泉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眉心却微皱着,一副平易近人却又忧国忧民的大师风范。
温然:“……”
这个脸变得,是不是过于快了!
还有!
狮虎您老刚才吃排骨搞出来的那一堆骨头跑哪儿去了?!这个桌面是不是过于干净了!!!
校长走进来,满面笑容的躬身朝雍泉行礼:“雍老您好,实在抱歉,我今天上午有个会实在推不掉,来晚了,您别见怪!”
他一面说话一面往这边走,走近了他终于看到夹在雍泉和陈鹏鹏中间的温然。
对于校长来说,温然,就是雍泉和陈鹏鹏中间的那个……“和”,也可以是顿号。
他狐疑的瞥了眼温然,到底还是没有直接问出来她是谁,仍旧看着雍泉笑着说:
“雍老,您可能不记得我了。学生林尚,我是左尧左先生的学生,家师与您很熟,我经常听家师提起您。”
“噗……”
温然一听到他提起的人,直接把一口水喷到了陈鹏鹏身上。
桌子旁的一群人全部都看向了温然,还有林尚。
“咳咳咳……对不起。”温然咳嗽得红了小脸儿,赶紧站起来开溜,“我去整理一下!”
陈鹏鹏不放心她,借着去换衣服做由头,把位子让给林尚,自己和温然一起走了。
顶着一众师兄弟怨恨的目光,陈鹏鹏的腰板挺得倍儿直。
离开饭店,陈鹏鹏这才低声问温然:“然然,怎么了?你认识他?”
温然摇头:“不认识,这才是问题!”
陈鹏鹏:“???”
温然很无辜的摊了摊手:“鹏鹏师兄你懂的,我师父多。”
陈鹏鹏愣了片刻,领悟到温然的意思后,他瞬间就紧张了:“林尚也是你师兄?!”
不会吧不会吧!
他以为自己在云大可以独占温然的啊!
不能再多出来一个人了吧!
云大里只能有一个温然的师兄!就是他!!
温然摇着头:“不,问题就是,我不认识他,而且还是完全没听说过的那种。”
陈鹏鹏瞬间放下心来:“不认识就好,不认识就好,宝贝你吓死师兄了!来,让师兄抱抱,安抚一下师兄这……”
“哎,你这孩子你跑什么?别累着自己!!!”
温然挪出去几步,躲开了陈鹏鹏的油腻拥抱就放缓了步子。
她歪着头,回头瞧了一眼饭店的方向。
陈鹏鹏追上来,问她:“怎么了然然?”
温然撇了撇嘴,笑得意味深长:“咱们这校长,是个能人啊!”
陈鹏鹏双手插兜,有些不屑的模样:“他?能不能的另说,不过他岳父在联合国有点儿关系。”
温然:“……”
也对,没有一个粗实的大腿,也不敢这么碰瓷套关系不是?
饭店的包间里,林尚已经得知了那个“顿号”的真实身份。
听说温然是云大的学生,林尚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他点头哈腰的向雍泉赔不是:“对不起啊雍老,我替那学生向您道歉,是我们教导无方,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雍泉顿时就不乐意了!
不就是呛着了么?!
怎么就失礼了!
还有!
什么教导无方?!
谁教导无方?!
他这么优秀的一个老师怎么可能教导无方???
雍泉的脸沉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说:“我老了,就喜欢小娃娃们在我旁边转悠,看着就舒坦。”
“今天这孩子就特别好,有灵气有才气,她的画我瞧见了,比这些——”
雍泉的手指在桌边的那些徒弟们的脸上一一划过,继续说:“她一幅画,比我这些劣徒的所有画加起来还要有分量!”
林尚只当雍泉是息事宁人,却不想,雍泉这话说完,那些书画大家们个个儿用力点头称是:
“对对对,这孩子太优秀了!”
“别说我二十岁的时候,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比不了!”
林尚一脸懵逼:“……”
这是个什么套路?
说好的文人相轻呢?
他们为什么要吹捧一个小丫头?
雍泉靠在椅背上,心满意足的感叹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优秀先生才能教出来这么厉害的学生啊!!!”
林尚眼前一亮,一指身旁的空位:“雍老,这一届美术系的学生,是陈教授亲自带的!”
雍泉瞥了他一眼:“这孩子今年才刚刚入学,陈鹏鹏能教她几天?”
林尚笑得灿烂:“陈教授是您的学生,自然技艺高超!教学生也是如此吧?”
门缝外,温然抬头看向陈鹏鹏,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