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同盯着温然的眼睛,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笑,听在温然的耳中格**森,就像恐怖片似的。
温然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她真的很想继续保持淡定,以免刺激到他。
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啊!
她从小到大都没和这样的人接触过啊!
温然紧紧地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想哭,但是不能哭!
白济同放下了素描本,手落在了温然的脖子上。
“然然,你是想拖延时间吗?别妄想了,这里是郊区,是我家老宅子的地下室,没有人找得到你的。”
温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他不会是想对自己……
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手指在滑动,温然的眼泪终于还是盈满了眼眶。
饲养员你再不来我人就没了啊!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着,摇着头,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没有……没有想跑……我、我也跑不了对不对……”
她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儿什么才好了。
稳住他、一定要稳住他!
也是难为她了,明明被吓个半死,却还保持着清醒和冷静。
白济同的手顺着温然的脖子滑落到她的肩头,突然,他攥紧了温然的毛衣,一把扯了下去!
伴随着温然的尖叫,他笑得像是个恶魔:
“我画了太多个你了,可惜只有脸,然然,让我画个全身的,可好?”
“不要、不要!”
“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温然紧绷着让自己冷静的神经断掉了,她尖叫出声,挣扎着躲避着他的手。
她越挣扎,白济同眼中的燃烧的火焰便越旺盛。
但是她已经看不到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砰!”
破旧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司策的身影如矫健的猎豹,三两步便扑到了床边。
他的大手抓住白济同的肩膀,扯着他便丢向自己的身后。
白济同还没站稳,就对上了温幸的拳头和司瑾的脚:
“他妈的狗崽子敢绑架我妹妹?!”
“我闺蜜你也敢动?!”
在拳打脚踢的BGM里,司策一把把温然抱进了怀里:“然然,然然,别哭了,我来了。”
温然吸了吸鼻子,闻到司策熟悉的味道,听着他的声音,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
“饲养员你怎么才来……”
“吓死我了……”
“呜呜呜……”
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司策的一颗心疼得揪起。
他搂着她,把她的毛衣整理好,另一只手轻柔的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
温然哭了一会儿便哭累了,不再那么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就靠在司策的怀里,小猫似的啜泣着。
司策把绳子尽数解开,把她横抱起来,说:“别怕,我们回家。”
“嗯。”
温然靠着他的肩,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路过温幸和司瑾时,司策突然停下脚步喊了停。
他们俩停下拳脚,白济同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眼睛仍旧盯着温然。
“温然,你是我的,只能……只能是我的……”
温然一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寒战,抓着司策衣襟的手收得更紧了。
司策斜睨向他。
他的眼神很冷,伸出脚,踢开了白济同捂着心口的右手。
下一秒,他的皮鞋踩着他的手掌,迈出了这一步。
“啊——”
白济同忍不住疼痛,尖叫出声。
“留口气。”
走出门前,司策如此嘱咐。
温然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白嫩的小脸儿被泪水打湿,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那没安全感的模样,惹得司策的心愈发疼了。
抱着她坐上车,司策拿了湿巾给她擦脸。
“别哭了,我们回家。”
他说。
温然靠在司策的肩头,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头。
司策立即拧开瓶水喂到她嘴边:“慢点儿喝。”
温然喝了几口水,还打了个嗝儿。
她抽搭两下,在司策的怀里蹭了蹭眼睛,小声说:“饲养员,我今晚肯定要做噩梦了。”
司策拍着她的背:“我抱着你睡,不怕,嗯?”
“嗯!”
警笛声由远及近,司策拿起手机,给司瑾拨了个电话以示提醒,让他们两个抓紧时间揍人。
他轻拍着温然的肩膀,无声的安抚着她紧绷着的神经。
温然渐渐放松了些,她在司策的怀里磨蹭两下,说:“饲养员,他好像有病。”
“有病就去精神病院,没病就去蹲监狱。”司策的声音很温柔,“然然,不管他有病没病,我都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别怕。”
“嗯。”温然应了一声,嘟起嘴轻吐出口气,“饲养员,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话,让司策的心柔软到了极点。
他轻揉了揉温然的头,一时没忍住,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