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呐~欺负人呐~他又来了~没法活啊~”
“什么针呐~还有线啊~我不会呀~扎了手哇~”
弘川一脸悲戚,死死地拽着弘辰的衣角,冲他拼命摇头。
不能走哇!
上次就是他独自承受了这一切,这次就算仍旧不能挣脱,也一定要拉到个垫背的!
“我扎手了~他不管呐~冷冰冰的~大木头啊~”
弘辰一脸生无可恋。
他趁着弘川紧盯着他的工夫,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匕首,一刀划开衣角后拔腿就跑!
弘川看着自己手里的衣角:“!!!”
这么狠?!
这都行?!
他满脸绝望。
想追,追不上了;
想喊,不敢喊呐!
他能做什么呢?
他只能提醒自己,哪怕心如死灰也不能去找司策申请外调啊!
不然他就真的要去沙漠种树了!
做人要长记性!
温然把穿着线的针放下,自己心疼自己的捧着手指,嘟着嘴呼呼的吹气。
司策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起身去到她身前:“手给我。”
温然噙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把手递向他。
司策捧着她的手找了好半天,也没瞧见她所谓的扎到手是扎到了哪儿。
“哪儿疼?”他皱着眉毛看向了温然。
温然嘟着嘴,动动五根手指:“都疼!”
“全扎到了?”
司策实在不能相信——
从她拿起针到现在,只过了三分钟!
这是什么针法才能促使她三分钟扎了五根手指头?!
迎着司策的目光,温然扁着小嘴摇头:“那倒没有……我是心疼我寄几,我这从没沾过阳春水的爪,结婚之后竟然还要做针线活……”
“所以说嘛,婚姻就坟墓,好好的饲养员,领了证就变了……”
司策:“……”
他就多余管她!
司策把她的手丢开:“继续!”
温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饲养员!我都这样说了,就不能唤起你的一丁点儿良知?!”
司策索性坐到她身边,打算亲自教导她一下针线活该怎么做。
然而——
“温小然!”
司策才挨着沙发就立即弹了起来!
他咬着后槽牙,从自己的腿上拔下来了一根针。
温然的小脸儿皱成一团,还倒吸了口凉气:“嘶——哎呦哎呦……”
看到她这反应,司策颇感欣慰。
小丫头这是心疼他了啊。
然而心疼他的小丫头并没有按他所想那般凑过来看看他的伤,而是缩着肩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司策皱眉:“你干什么呢?”
他被扎,她一副疼得要死的表情是要干什么?
温然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针:“看着就好疼!”
“……”
司策把针丢到茶几上,一指她:“东西放下,你,回房间去!”
温然的眼睛瞪得圆碌碌的:“你是打算禁我的足吗?”
“对!”
“回去呆着!”
“哪都不许去!”
司策被她气得不轻,又怕她在这儿乱丢了针再伤到了,索性把她赶回房间去,留他自己在这儿收拾战场。
“好哒!”
结果,温然满脸雀跃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小跑着就回了客房。
司策僵在原地:“……”
是他错了。
关她禁闭?
不存在的。
她自己能和自己玩二年!
司策头痛欲裂!
他拧着眉头把才被温然拿出来的几只袜子捡起来放回到行李箱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沙发。
嗯,没有针。
或者说,她就只拿出了那一根针,好死不死的扎在了他的身上。
司策揉着额角坐回到沙发上,郁闷的灌了一大口水。
简直要命!
司策冷静了五分钟,余光瞥到了靠在门边悲悲戚戚的弘川。
他皱眉:“杵着干什么?替我去买几件衣服。”
弘川立即站直了身体,中气十足的应下:“是!”
这绝对不是殃及池鱼,这明明是爷他良心发现放他走啊!
是老板的爱!
房间安静了。
司策揉了揉额角,瞥了眼一旁的行李箱,笑了。
能让她把这么多袜子塞进行李箱,也算不容易了。
做人要知足。
他得想开点。
司策安慰过自己,起身去找温然。
他才推开门,看到房间里温然的模样后立即就把房门又关上了。
嗯……那是他媳妇,是他一口饭一口饭喂大的,是他惯出来的,是他没把崽崽带好,都是他的锅。
不能打她,不能打死她,绝对不能打死她!
司策如释重负般的吐出口气,又一次推开了房门。
温然趴在兔兔的肚子上,嘴里叼着根长长长长的吸管,吸管的另一端搭在床头柜上的杯子里。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