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杳看着面前的男人,不,也不算,放到现代也就一大男孩,毕竟长得眉清目秀,美眸微垂:“看你手里拿着的药,应该是治疗心疾的,我帮你治好那人,你把医馆卖给我如何?当然,虽然医馆的主人是我,但是你还是明面上的掌柜。”
王敬法瞬间变得冷凝:“你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人。”
王敬法:......
容杳看着不大的男孩眉目皱起,嘴巴紧紧的抿着,好似在纠结什么大事。
王敬法自认自己还算机警,但是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他真的没有看到任何心机,更何况,眼前的女孩仅凭一眼草药,就能判断出自己母亲患了心疾,就这份眼力,就令他吃惊,可是医馆......
容杳也不催他,只在心里默数,如果她从1数到100,他还没有给出决定,那么她也不会纠缠,没有准时抓到时机的人,她还没有兴趣。
1、2、3、4......66
“好,我答应你,你怎么保证能治好我母亲。”
江涛此时对眼前的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赏识,不错。
容杳自然没有错过父亲眼里的满意,要知道前世父亲可是亲自为自己选了一批人。
“带路吧。”
走在路上,听着后面两个人的脚步声,王敬法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竟然轻易的相信了一个女孩,不,一个娃娃的话。
三个人在一所破旧的门前停了下来,推门时明显的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声响。
“娘,您怎么又干这些活,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这么劳心劳力吗。”
容杳在身后看见院子里的石凳下坐着一位妇人,眉目清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岁月静好的模样,这还是她第一次心里认识到古人说的“螓首蛾眉,巧笑言兮”。
“阿敬,娘没事的,这是?”
王敬法看了后面的容杳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
“夫人,我是一名大夫,这是我父亲。”
妇人只震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原样,并没有因为看到容杳年龄小儿怀疑什么。
“姑娘不必喊我夫人,我姓林,只是乡野村妇罢了。”
话语间完全没有什么起伏。
容杳对眼前的妇人好感度倍升,径直上前握上了妇人的手:“林婶婶,放轻松。”
看到女孩娴熟的动作,林琪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
一旁的王敬法看着这动作,也莫名的放松了一口气。
“姑娘,怎么样?”
看到容杳一放开手,立马上前焦急的问道,他可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
“心悸,畏寒,这还算是小事,但是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我怀疑婶婶的脑中可能长了个脑瘤。”
“脑瘤?何为脑瘤?”
“简单来说,就是脑子中多出了正常人所没有的东西,石头块大小,可以影响病人的身体。”
“那这,这可如何是好?”
容杳看着焦急的男孩,再看看一旁镇定地妇人:“针灸加手术。”
王敬法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医学世家的后人,怎么一日之内就听到了好多不知道的名词。
“何为手术?”
容杳觉得解释起来麻烦,直接道:“师门的一种治病方法。”
“林婶婶是不是经常半夜咳血?”
看着王敬法震惊的表情,容杳就知道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母亲,您?”
林琪此时才苦笑了一声,其实她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咳血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不让儿子知道。
“姑娘说的是,我从月余前,便开始咳血,早就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王敬法此时无比痛恨自己无用,他竟然没有照顾好母亲,让她一个人忍受着咳血的痛苦。
“姑娘,求您救救我母亲。”
“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过的江涛,看着自家闺女在自己的领域发光,真心的感到欣慰,相比父亲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高兴吧,毕竟,家里只有杳杳继承了他的医学天分。
“先吃三天的药,三天之后我都会来为林婶婶针灸,持续七天,七天之后开始手术,这段时间,不要吃任何刺激的食物,蔬菜水果可以多吃。”
林琪没想到自己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谁不想活着。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家中微贫,不知姑娘的诊费?”
林琪有些忐忑,她不想拖累自己儿子,这辈子,儿子跟着她颠沛流离,她不想后半辈子让儿子一直活在还债的压力中。
“林婶婶放心,诊费您儿子已经答应了。”
林琪眸目微睁,给了?
王敬法有点心虚,但是并不后悔:“母亲,我把同礼馆卖给了这位姑娘。”
边说还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自己的母亲,生怕自己母亲气着,结果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母亲斥责自己的声音。
林琪叹了一口气,也好,她本来就想要在她活着的时候,把同礼馆卖掉,因为她太清楚自己的儿子的性格,倔得像头驴一般,本来同礼馆就不营收了,更何况还有窦家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