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每年的四月四霞雾溪都会隆重地举办赛花会,大街小巷摆满各样鲜花,男女老少皆可在街上游玩,斗诗,赏花船,最让人喜爱的便是赛花舞。
一个个妙龄女子头戴鲜花,身着靓衣,在花台上比舞,胜出者将在当天夜里扮花神,到望天台为全镇人祈福,那是镇上所有女子都向往的荣光。
那天,寒云川穿着柳清凌为她精心准备的衣裳,妃色与秋香色的叠加,再加月白色相称,宛如将晚霞披在身上。
头戴一簇梨花,零星地用琉璃唐草点缀。
她站在门前的大梨花树下,清雅灵秀,无风也让人心动。
而旁边的云陌也长成了大男孩,若草色衣衫,稚嫩而俊朗,尤其是那双似乎不会说谎的大眼睛,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天真。
寒云川没有直接去集市上,而是拉着云陌上山去找风琴瑶。
风琴瑶是霞雾溪最俊俏的男子,众多女子都对她爱慕有加。
打小就定居在霞雾溪,无父无母,由风婶收养带大,后来风婶因故去世,他便独自生活。
他文质彬彬,文韬武略,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白衣,更喜欢清晨时在山里**。
“鸟语绕林箫声诉,春暖光景劝君留。琴瑶哥哥!”
寒云川喊着他开心地跑过去,没留意脚下的石子险些摔倒,幸好被风琴瑶搀住了手。
“云妹,你怎么来了?”风琴瑶说。
寒云川害羞地站好,整理整理衣服说:“这是阿娘为我做的衣裳,穿它来跳舞的,想先给你看看,好看吗?”
“好看,云妹穿什么都好看。”他微笑着说,顺势看向了她头上的梨花与琉璃唐草,“花好看,人也好看。”
寒云川听罢,心花怒放,手指在背后不停地搅动,身后的云陌却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时,秦蓁蓁也到来了,她也是霞雾溪数一数二的美女。
秦蓁蓁穿着一件华丽的紫红色的衣裳,头戴一朵魏紫牡丹,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
“风哥哥。”秦蓁蓁说着,提起裙袂小跑向了风琴瑶,快到他跟前,脚下一滑,顺势倒在了风琴瑶怀里。
“没事吧蓁儿?”风琴瑶说。
“我没事,谢谢风哥哥。”秦蓁蓁说,“风哥哥,好看吗?”她摸了摸头上的牡丹。
“花好看,人也好看。”风琴瑶微笑着说。
一旁的寒云川皱了皱眉头,只觉风琴瑶的话很敷衍。
她耷拉着脸看着秦蓁蓁,而云陌却在树下蹲着逗蚂蚁。
说时迟那时快,岳晚枫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绿衣服,头上也戴着一朵小红花,还用几片绿叶作修饰。
她到风琴瑶跟前,掐着腰气喘吁吁地说:“瑶哥哥,我可找到你了,快看我,是不是很好看?”
“花好看,人也好看。”风琴瑶微笑着说。
寒云川一听这话,浑身起鸡皮疙瘩,无心与他们为伍。因为她很清楚,只要秦蓁蓁与岳晚枫聚一块,准会因为风琴瑶而开启一场或有声,或无声的硝烟。
然而,这早已司空见惯,便一声不吭地去找云陌。
“风哥哥,时候不早了,陪蓁儿去抽签吧。”秦蓁蓁拉着风琴瑶的袖子说。
“瑶哥哥也陪着阿枫去吧。”岳晚枫挽起他的另一只胳膊说,眼神却早已在与秦蓁蓁打架。
“嗯?云妹呢?”风琴瑶这才反应过来,不知寒云川何时离去。
他们三人四处张望着,寒云川竟与云陌正一起开心地逗着蚂蚁玩,丝毫不顾及他们三人的拉拉扯扯。
“云妹,时候不早了,快去抽签吧。”风琴瑶说到。
“哦,好的,那我就先去抽签了,你们先聊哈。”寒云川风轻云淡地说,便拉着云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转身才露出了生气地样子,拳头紧紧地攥着,一路上不停地在云陌耳边嘟嘟囔囔。
要说她真的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自小时候落水,就对风琴瑶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但风琴瑶魅力无限,获得众多女子芳心,她不想与那些女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争风吃醋,更不想与多人共享一人,干脆就豪放些,该放手就放手,抓的太紧反而容易伤了自己。
更何况,她也没有特别疯狂地想要与风琴瑶共度余生。
而云陌却扣扣鼻子说:“姐,钱你带了多少?”
“干嘛?”
“我想买只鸭,顺便在河里捉几只虾。”
“你想吃肉了?”
“不是,是你瞎呀。”
“臭小子,你敢这么说你姐!”寒云川生气地朝着他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这时,一阵风吹来,他俩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差点吐了出来,顺着那味道,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只黄鼠狼精。
趁黄鼠狼没发现他们,他们急忙捂住口鼻躲在大树后面,不敢动,也不敢看。
又一阵风吹来,带着淡淡的清香,他们这才悄悄探出脑袋一看,那黄鼠狼精竟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虽说离得不算近,看不清五官,但他浑身上下依旧透露着清俊二字。
那美男发现了他俩,便向他们走来。
他二人又迅速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