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侄子，我老表可是诚心来找你看病的，你可别糊弄人哎！”
二痞子装模作样的拿起水草闻了闻，
“这不就是你家鱼塘喂鱼的草吗？我可熟了！”
这话一出口，大白瞪了一眼，二痞子不敢做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旧账都翻篇了，还找不自在呢！
“半枫荷真能治那病？”
老表也表示怀疑，这草养过鱼，卖过鱼的天天见，跟大宝似的。
“半枫荷不能，鱼鳞也不能，但加在一起就能！熬汤，一天一碗，喝三天痊愈。
我给你写个配方，切记，一天最多就能喝一碗，
不能多喝。”
大白顺手在小卖部扯下两个方便袋装好了药，问阳子借了一只铅笔，
写好详细配方之后，塞进了老表的手里。
“为啥不能多喝？多喝不好的快吗？”
老表不理解，一天喝一碗，喝三天，那跟一天喝三碗有啥区别？
“你听我的就对了，我怕表嫂吃不消。”
大白意会了一个眼神，老表点点头，小眼睛里都是憧憬的雄风场面，
散出精光，男人都懂。
....
“这么神奇吗？大白侄子，给我也来点。”
二痞子心里痒的慌，敲大背一次三十块。
在镇子捡垃圾这段时间，存了几十块钱，正好跟着老表的二八大杠去镇子里的大澡堂子快活一次。
老表一听，又是一个大耳巴子呼在脑门上，
“有两个糟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有那两个子不如去买点种子，回来种地，
一天天净想着爬娘们肚皮，有点出息！”
“痞子叔，是药三分毒，你没那病，吃下去可能就得病了，不能乱吃。
行了，病瞧好了，走吧，老表跟我去抓鱼。”
大白完成了承诺，开始卖鱼环节，这一说话，老表犯了难处，望着村外的十里泥地，
轻轻掴了自己一耳光，净顾着说大话了，忘了这清河村的路活鱼运不到镇子！
二八大杠骑二十里，那大几十斤的鱼挤在一起，不说缺氧，颠也给颠死了。
一看老表犯难，大白轻轻一笑，
“老表，我开玩笑的，就是顺手帮个忙，我也知道拿死鱼卖出去。”
“大兄弟，对不住，我忘了这一茬，镇上我没看见，但听说他们城里有氧气箱，
那玩意装鱼好用，就是贵了点。
死鱼拿回去卖，真没人要，老表不仗义了。这样，我买个两条，拿回家自己吃，
这可行？”
老表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这一趟少说也得带个百八十斤回去，两条鱼，撑死六十块。
自己看这病可花好几千了！
“那东西我知道，上大学的时候见过，一个两百块，装一百斤鱼，加上运费，鱼苗钱，稳亏不赚！
老表，你跟我来，我送两条你拿去尝尝，等这路修好了，我专门给你供货。”
大白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这生意本来就做不成，免费看病才是大白的目的。
....
“那以后再说吧，我今天也没带多少钱，这二百块钱，你拿着，当是看病的诊费，
真好了，我把市场里那几个不行的全给整你这来看！”
老表也是要脸的人，这鱼他可不好意思拿，丢下两百块钱，带着二痞子离开了！
大白看着那两百块，叹了口气，
“小芬，给我拿两箱老村长，钱放这了，自己拿。”
“喝的完吗？拿一瓶得了，要不了许多，这一瓶酒，还付钱，见外了！”
王小芬不拿钱，从柜台后掏了一瓶老村长，擦了擦上面的灰，这几天净顾着看病串门，
跟大白套近乎，小卖部里的货都快长霉了。
“哎呀，你就拿两箱，留着慢慢喝行吗？这钱，我不能碰，你自己拿！”
大白急头白脸的，跟钱有仇似的，就是不肯拿桌上的二百块钱。
....
“大白，你疯了？他老表不买鱼，看病付钱还得罪你了？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份收入不是吗？”
王小芬狐疑的看着楼大白，想看破他心底的秘密，大白也不解释，
自己冲进柜台后面搬起两箱老村长就往家跑，一边跑还一边笑，
“还差三个，还差三个.....”
“妈妈，大白叔叔，是不是卖不出去鱼，受刺激了？？”
阳子一脸纯真的问道，他都知道钱有多重要，这大白怎么还跟钱有仇呢？
“哎，不知道，总之从那天晚上醒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你觉得以前大白叔叔有那么大力气吗？
两箱老村长一般人可搬不动，他倒好，跟提小鸡似的，跑的飞快！
肯定有鬼！”
.....
大白刚回院子，老楼背着手，吹着小口哨回来了，两眼微醺，满面春风的样子。
“爸，你有第二春了？”
“谁！谁有第二春了！”
李桂香正在剁猪草，提着菜刀就冲了出来，
“干什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