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王爷让她去采买,小的自然不敢拦。”
那个士兵理所当然地说着。
厉正南:“……”
前段时间,颜玉给士兵们包扎,有时药不够用,会出去采买,为了颜玉行动方便,厉正南曾经下令,颜玉可以自由出入军营,任何人不准拦截。没有想到竟然给颜玉那个女人,离开制造了机会。
想到这些,厉正南摆了摆手,那俩个士兵转身离去。
虽然短短几句话,但答案昭然若揭,是有人在故布迷阵。
厉正南周身寒冰笼罩,眼眸里杀意涌现。
大将军孙华风与墨云见三人已经不再剑拔弩张,打发走了其他人。
“我真该死,竟然中了敌人挑拨离间的奸计,怀玉贤弟,你打二哥吧!二哥错了,真错了,你现在就算杀了二哥,二哥也无怨言。”
北冰侯刘正一见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们兄弟三人,懊恼不已,转身向盛怀玉愧疚地说着。
“算啦!是敌人太狡诈,不怪二哥。”
刚刚还打的热火朝天的俩人,终于握手言和。
小六子还跪在地上,也是一脸懊恼。
“小的该死,都是小的多事,小的愿意以死谢罪。”
小六子的头磕的“砰砰”响,可见确实有了悔意。
北冰侯刘正一有些于心不忍,上前一步说道:
“阿南,其实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二哥的错,是二哥太过鲁莽,小六子他也仅是说了他看到的。
若说小六子有错,二哥才是罪魁祸首,是二哥太冲动,没有听怀玉贤弟解释。
请你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对小六子网开一面吧!二哥愿意领五十,不,八十杖责,以弥补二哥的过错,你意下如何?”
厉正南没有说话,他的黑眸里泛着阴冷的光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六子一听他的主子,北冰侯刘正一将罪责揽在他自己身上,急忙上前爬了俩步,磕头说道:
“敬宣王,我家侯爷年岁已高,经不起折腾,任何罪责,小的愿意一力承担,求你不要责罚我家侯爷,要惩罚便惩罚小的吧!的确是小的多言,惹得祸,要杀要剐,小六子无怨言。”
“你确实有错,要不是你,俩位侯爷也不会打起来,差点伤了他们之间兄弟情义。
造成军营里的将士们恐慌,好在这次虚惊一场,没有出大问题,若俩位侯爷有个好歹,本王定奏请皇上,将你满门抄斩。
既然俩位侯爷无碍,北冰侯又为你求情,自行下去领八十杖责,悔过去吧!”
厉正南挥了挥宽大衣袖,威严喝道。
“多谢敬宣王不杀之恩,多谢敬宣王不杀之恩。”
小六子连连道谢,识趣退出大帐。
厉正南抬眸叹了一口气说道:
“二哥、四哥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便说兄弟之间的话,眼下当误之极,先要找出幕后之人。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们看如何?”
“那真儿……”
“那颜姑娘……”
北冰侯刘正一与西昌候盛怀玉依旧对颜玉念念不忘,厉正南俩道锋利而又冷飕飕的视线扫向俩人,俩人立刻噤了声。
“这样吧!那个女人到底打算与谁在一起,亦或是她到底是谁的女人,我们都先找到她再说。
女人如衣服,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一切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二哥、四哥意下如何?”
厉正南说的轻松,没有人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的有多紧,若是可以,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将那个女人给带回京城,可他不可以。
古医族的覆灭,还有府里那个女人颜婷与他的关系,以及这“六虎情谊,”都将成为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阻碍,厉正南的内心几乎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可他却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故作无所谓。
“好。就这么定,一切看真儿的意思。”
北冰侯刘正一率先表态。
“我马上去安排,看看到底是谁将那件亵衣放到了我的营帐,只要找到那个人,顺藤摸瓜便可以找到幕后之人。
另外西凌国投降的事宜,还没有处理完,我可能一时走不开,这样就让犬子天一同你们一道去找寻颜姑娘吧!
找到之后,若颜姑娘不愿意回来,我也就尊重她的意思,但阿祥那孩子,若真是我盛怀玉的骨肉,我必须要让他认祖归宗,将他接回府上。”
西昌候盛怀玉也是洒脱地说着,但他不会放任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这是他的原则。
“既然如此,大家便下去准备吧!”
厉正南摆了摆手,虚弱地闭上眼睛,他真的很累,心累。
待盛怀玉与刘正一走后,墨云走了进来,厉正南眼眸深邃,幽冷,沉声喝道:
“怎么样了?盛怀玉的大帐里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王爷,西昌候的大帐里,没有女人的脚印,只有男子脚印。”
墨云神色漠然,平淡说道。
“那就是说,没有女人进入过他的大帐,那到底是谁将那个女人的亵衣,放进了盛怀玉的床榻?”
厉正南眉头紧蹙,询问着。
“王爷,属下在颜姑娘的床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