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
这南朝侯竟然真识货?
“这个乃是龙筋所制的“射魂之箭”吧!据说百步穿杨,不畏冰火,不知传言可不可信。”
南朝侯拿着阿如的弓弩箭在手里,用手比划了一下,扬声说道:
“不知可否让颜姑娘的儿子展示一番。”
弓弩箭是阿如的兵器,而阿如与南朝侯如此相像,虽然颜玉不认为自己曾与南朝侯有过什么,可她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急忙摆手说道:
“不……不……,民妇的儿子刚学皮毛,还未练就其精髓,若侯爷想看,便再等几年,哈哈……”
颜玉说完,尴尬大笑。
南朝侯没有强人所难,点了点头,厚实嘴唇又启:
“这条九节鞭和腰间软剑也同样是宝贝,乃是他国进贡之物,看来颜姑娘果然与敬宣王关系密切。
这几件兵器确实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希望姑娘能够妥善保管。”
“这个自然。”
颜玉微微额首。
南朝侯康明年双手递给身旁的阿威,指了指颜玉,意思让他物归原主。
阿威领命,将兵器还给了四个孩子,只是走到阿如面前时,问了一句:
“这位小少爷,你叫什么?”
阿如抬起葡萄般的小眼睛好奇打量着阿威,却迟迟没有开口。
颜玉急忙说道:
“他叫阿如,患了哑疾,恐暂时无法回公子的话。”
阿威有些惋惜地又看了一眼阿如,最后悻悻然回到了南朝侯康明年的身边了。
“既然是敬宣王义子,颜姑娘到此处,可是有事?”
康明年威严询问着。
“民妇有些私事,不便告知,请侯爷谅解。”
颜玉微微行礼说着。片刻之后清丽嗓音再起:
“刚刚民妇路上遇到有人要被焚烧,打听之下得知是侯爷下的命令,不知侯爷为何如此残忍,要下这样的命令?”
康明年听到颜玉询问,摆了摆手,让随从阿威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颜玉为了防止阿如被南朝侯康明年发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也让小六子将他们带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康明年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咳!颜姑娘有所不知,他们都是本侯的子民,要不是他们得了天花,本侯又怎么会忍心下如此残忍的命令呢!
天花传染,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杀她们一家,恐怕会有更多的人被感染,本侯也是无奈之举啊!”
颜玉从康明年眼里看到了悲痛,她相信康明年不是一个草芥人命的人,应该算是不错的官员,好感加深,颜玉雀鸟般的声音说道:
“侯爷许是大夫搞错了,刚刚在刑场,民妇已经给他们诊过脉了,他们得的不是天花,是麻风病。”
“麻风病?这怎么可能?本侯可是为他们请了不少医者,他们都说是天花啊!”
南朝侯康明年错愕地询问着。
“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听到一句话叫“谈虎色变?””
颜玉的声音宛如泉水叮咚般再起。
康明年:“……”
颜姑娘什么意思?
“那些大夫一听说是天花,早就吓坏了,怎么可能认真诊脉,也许不过是走个过场,便出来了,结果自然都一样。”
颜玉绯唇轻启,说出心中怀疑。
康明年点了点头,他倒确实没有亲眼看到那些大夫诊脉,只是听下面的人禀报,倒确实是他疏忽了。
不过很快康明年便又抬起来头:
“就算是麻风病,也同样具有传染性啊!不知姑娘可有良策?”
颜玉:“民妇不才,刚好有治疗“麻风病”的处方,可以医治那家人性命。”
“此话当真?”
南朝侯康明年大喜,急忙询问着。
“十天,十天,民妇保证可以治好他们。”
颜玉长睫毛下的眼睛,亮如星辰,伸出纤长而洁白的手指,自信满满地说着,仿佛没有任何事能难住她似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敬宣王厉正南在冷静过之后,看着颜玉给他留得不告而别的书信,幡然醒悟。
既然阿业不惜杀俩个暗卫,这说明阿业想对孩子亦或是那个女人做点什么。
那颜玉那个女人不告而别,是不是也是受了阿业威胁。
虽然他有些相信,当年与他拜堂的是颜婷,可他却不想让颜玉以及四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于是便派了人,四下找寻颜玉的下落。
这天终于有了颜玉的消息。
“禀报王爷,有颜姑娘的消息了。”
就在厉正南看着颜玉留给他的字条发呆的时候,墨云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说着。
“此话当真?她在哪?”
厉正南眼眸里闪过一丝欣喜,沉声喝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