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片惊呼,不由看向颜婷,眼中充满鄙夷:
“不会吧!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颜婷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姐姐想起了一切?”
就在颜婷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追风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王爷,你的意思是,颜大夫她才是……”
追风还没有说完,厉正南便抬了抬手。
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俩个死了的暗卫,对墨云吩咐着:
“墨云,你让人将这俩位兄弟抬下去厚葬。”
“是。”
墨云额首,摆了一个手,便上来几个人将俩个死了的暗卫,抬了出去。
再看向小兰与阿业的尸体时,厉正南眼中寒光乍现,冷言喝道:
“将这俩个混账东西,拉去乱葬岗喂野狗。”
“是。”
听到厉正南吩咐,上来几人如同拖死狗般将阿业与小兰的尸体给拖走了。
可怜的阿业到死,都没有看清颜婷这个蛇蝎女人,到最后也不知道那副护膝,其实是小兰做的,他一直以为是颜婷亲手所做,所以才一直贴身保存。
厉正南的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颜婷,他没有在颜婷眼中看到一丝忧伤,相反微勾的嘴角,貌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厉正南的眼眸不由眯了眯。
刚刚还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如今却是这般冷漠,果然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好歹阿业与小兰也是为了护她才死的,她难道心中没有一丝动容吗?
厉正南的心再次一冷,幸亏自己没有给这个女人名分,要不他岂不整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放在了身边?
如此想着,厉正南不由想起了那个誓言,誓言里的那个女人叫颜玉,不叫颜婷,只希望结果是他想的那般。
王府里的下人们干活很麻溜,不一会功夫便将大殿清理干净,没有一滴血迹,就连血腥味也被熏香掩盖。
追风望了一眼厉正南铁青的脸,知道他有话要同颜婷讲,打发走了所有下人,自己也蹒跚向外走去。
可刚走了俩步,便被厉正南给唤住了:
“追风,你留下,本王有话要问你。”
“是。”
追风额首。
厉正南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因为追风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还很虚弱。
“属下谢王爷。”
追风没有客气,因为他确实有些撑不住。
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厉正南、颜婷、追风三人,颜婷望着厉正南阴蛰的眼神,吓得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响起,颜婷猛然抬头,只见厉正南冷沉着一张脸,已经到了近前,修长的手指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厉声喝道:
“你给本王交代清楚,当年你到底是如何李代桃僵的?本王明明记得与你姐姐颜玉拜得堂,为何会变成你?”
“啊?拜堂?”
追风大惊,猛地站了起来。
仿佛不敢置信般询问着:
“王爷是说,你曾与颜夫人……不,是颜大夫拜过堂?”
厉正南狠狠地将颜婷甩在地上,惹来颜婷一声惨叫:
“啊……”
可厉正南却没有半分怜惜,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说道:
“没错,五年前,本王去往“醉仙山”拜佛,途中遇到歹人袭击,身负重伤,得颜大夫相救。
本王在“醉仙山”住了下来,与颜大夫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天地为媒结为夫妻。
可不曾想本王回京途中又遇伏击,本王的额头碰到石头上,失去了一段记忆。”
颜婷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厉正南会只提救命之恩,不提拜堂之事,原来是因为失忆。
而追风膛目结舌,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王爷前段时间一直问属下,你有没有失忆呢!属下该死,没有据实以报。
没错,五年前王爷的确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时,身负重伤,太医诊断说王爷脑部受到重创,会失忆。
可后来王爷醒来,属下将府里所有人拉到王爷面前,让王爷指认,王爷全都认识,一个不错。
属下当时还考了王爷几个问题,是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王爷也是对答如流,属下以为王爷没有失忆,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难道……”
“没错,本王把在“醉仙山”与颜大夫拜堂的那段记忆给遗忘了。”
没等追风说完,厉正南便带着一丝愧意地说着。
追风本来就不喜颜婷平日做派,如今听厉正南这么一说,立刻浓眉紧锁,一指颜婷喝道:
“好你个蛇蝎女人,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冒充颜大夫,以王爷的女人自居,你好不要脸。
颜大夫她好歹是你姐姐啊!你在王府里享清福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一个人在外面带着孩子多么不容易。你怎么恨得下心?”
追风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不对呀!王爷,若是颜大夫是与你拜过堂的,那么颜大夫的四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他们可没有一个长的像王爷你啊!”
厉正南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铁青,青的发紫,他双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