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则细心地给追风诊着脉。
“大夫,怎么样?他为何迟迟不醒?”
那个大夫将追风的手,塞进被子里,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厉正南行了一个礼,诚惶诚恐地说着:
“回禀王爷,若草民没有诊错,这位公子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
厉正南声音陡然拔尖,一双杀戮的眼睛瞪向跪在地上涉涉发抖的胡太医,冷言喝道:
“胡太医,你要不要跟本王解释一下,追风中毒之事,为何你瞒而不报?是有意隐瞒?还是此毒就是你下的?”
听到厉正南询问,胡太医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更是抖的厉害,可却没有辩驳半句,显然已经认罪。
厉正南拳头拽的发白,回眸向那个大夫询问着:
“大夫,你可能诊出来,他中了何毒?”
那个大夫毕恭毕敬:
“回禀王爷,若草民诊断无误,这位公子应该中的夹竹桃之毒。”
“可能医好?”
厉正南威严询问着。
“这个草民可以一试,但不敢保证。”
这个大夫深知与官家打交道,就是把头拴在腰带上,所以不敢把话说太满,而是模棱俩可地说着。
厉正南沉吟片刻说道:
“你放心医治,若医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说完,一指胡太医,怒不可赦:
“带他跟本王走,本王倒想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害本王的人。”
话音刚落,便见胡太医的嘴动了一下,厉正南不由想到了以前的府医庞大夫,他便是服毒自杀的。
厉正南眼眸顿时深邃,一脚踹了过去,胡太医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跌在墙壁上掉了下来,嘴里顿时掉下了好几颗牙,还有一颗黑色药丸。
墨云将药丸捡起来,递到厉正南面前说道:
“王爷,这老东西打算服毒自杀。”
“自死?那也得本王同意。”
厉正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下人们一阵胆寒。
“王爷,妾身听说追风大人出事了,出了何事?”
门外传来颜婷的娇喋声。
厉正南抬眸,见阿业站在颜婷身后,因为动静太大,门口很多人,厉正南也未作它想,便说道:
“阿业你来的正好,给本王准备刑具,本王要亲自审讯。”
“是,属下遵命。”
阿业额首,毕恭毕敬。
“爹爹,追风叔叔没事吧?”
门外四个小家伙担忧地询问着。
厉正南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什么话也没有说,阿业看到阿祥的瞬间,恍惚了一下,心中暗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醒来的?看来刚刚他并没有睡熟,只是装睡,以后我可要更加小心谨慎。”
“爹爹,我可以进去照顾追风叔叔吗?”
阿意糯糯询问着。
厉正南:“你懂药理吗?”
阿意摇头,阿祥却说道:
“爹爹,生芸豆是阿意想吃的。”
厉正南:“……”
生芸豆有毒,这小家伙是暗示他,阿意能诊出毒来吗?
想到这里,厉正南伸手抱了抱阿意说道:
“好,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便将你追风叔叔托付给你了。”
阿意点头,小眼睛里折射着一抹精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厉正南望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胡太医说了一句:
“阿业备马,本王要带他去进宫。”
这一晚上,厉正南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可胡太医就是一言不发。
几经求死无果之后,便放弃挣扎,任由厉正南让人在他身上使尽所有刑具,整个地牢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这胡太医宁死不说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
墨云忍不住说了一句,厉正南的眼眸瞬间阴蛰了起来。
墨云自知自己话多了,急忙闭嘴,退到了一旁。
厉正南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晃动了一下。
“王爷,你没事吧!”
阿业惊呼,急忙扶住了他。
“本王没事。”
厉正南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墨云的怀疑,正是厉正南的怀疑,他之所以站立不稳,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上次是太医姜桐云要谋害自己,如今又有胡太医谋害追风,而这俩个人都是皇上厉正深指给他的。
这中间难道真的没有关联吗?
由这俩件事,让厉正南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西昌候的事,皇上厉正深,他的好兄长,难道真的是因为丢失俩座城池,才执意打算处死他吗?
厉正南不由握紧了拳头。越来越迷茫了,那个人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有求必应的皇兄吗?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地,有一家气派的酒楼里,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一身墨色长袍,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束了起来,精神抖擞,要不是眼中折射寒光,应该算是一个美男子。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茶杯,抿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白烟,性感嘴唇轻启,莫名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