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还没有说完,厉正南抬了抬手说道:
“这只是本王的猜测,没有实证,此事万不可传出去。本王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可王爷,你难道不怕适得其反吗?这么多年你不理朝政,如今如此多官员,站在你这边,皇上必然对你起疑心,怀疑王爷你隐藏实力。”
追风提出自己的观点。
厉正南眼眸深邃,骨节分明的手敲击了一下桌子,仿佛深思了一下,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所以我们必须做俩手准备,即便本王不能出征,也要派一个信的过的人去。另外云起也在西凌国,实在不行,便将他也调过去,如此也能确保西昌候的安危。”
“王爷,你不是让云起找做面具的华子吗?”
追风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厉正南:“国之安危,比本王个人的事,重要的多。华子的事,可以先缓缓,将西凌国的人赶出我国,夺回我们失去的领土,让西昌候戴罪立功,才是重中之重。
西昌候镇守西域多年,对那里地形极为熟悉,对西凌国也知之甚多,打赢这场杖,离不开他,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出任何差子。”
追风:“……”
他想说厉正南与九门提督元正相约俩个月破案的事,可张了张嘴,在看到厉正南凝重的脸庞时,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额首称: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敬宣王府偏殿的颜婷,经过昨晚与厉正南的不欢而散,顿时有些泄气,
这敬宣王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见她都打喷嚏?如此良辰美景,竟然生生让他给破坏掉了,太可恶了。
还有,竟然临走时,竟然还警告她,不要再擦胭脂水粉,这更可恶,女人嘛!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是吗?不打扮能叫女人吗?
颜婷望着镜子里如花似玉的自己,心里嘀咕着。
对厉正南恨的咬牙,骂厉正南不是男人,不懂得欣赏。
后又想起厉正南说认她姐姐颜玉的四个孩子为义子,更是有着翻江倒海般的怒意,恶狠狠地一把打翻了梳妆台的镜子。
“颜夫人,阿业回来了。”
就在此时,贴身婢女小兰,走了进来,禀报说道。
颜婷立刻来了精神:
“快,赶紧让他进来。”
阿业低垂着头走了进来,他不敢直视颜婷的眼睛,怕自己心跳加速。
直到脚踩到一块破碎的玻璃,才茫然地抬头望向颜婷。
“死丫头,打翻了镜子,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真是笨手笨脚的。”
颜婷见阿业探究的眸光,急忙冲着贴身婢女小兰就是一阵暴喝。
小兰:“……”
“是,是,是,都是奴婢不好,毛手毛脚,奴婢这就收拾。”
小兰只愣了片刻,便了解了颜婷的意思,急忙背起黑锅,快手快脚地收拾着。
“呀!阿业侍卫,怎么出如此多的汗,赶紧擦一下,别着凉了。”
也许是策马狂奔,阿业额头上出现了薄汗,颜婷急忙掏出锦帕,为他拭了一下,这可把阿业吓坏了,他触电般向后退一步,条件反射般说着:
“颜夫人请自重。”
“咯咯咯……”
望着阿业惊慌失措的样子,颜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阿业看呆了。
颜婷本来就很美,如今笑起来,眼眸含笑含妖,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牵动着阿业的神经。
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发现她真的很美,宛如九天玄女,阿业如今看颜婷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他陶醉于颜婷的美色与对他的温柔,完全忽略了府里人对颜婷的评价,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是个蛇蝎美人。
“阿业,阿业……”
收拾完玻璃碎片小兰,见阿业看颜婷看的,眼都直了,忍不住唤了俩声。
阿业这才回过神,结巴说道:
“对……对不起!属下失礼了。”
颜婷莲步轻移,缓步上前娇喋询问着:
“本夫人美吗?”
“美?很美。”
阿业低喃着,颜婷再次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才对嘛!没有人能抵挡她的魅力,只有敬宣王不懂得欣赏罢了。”
颜婷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心情也好了起来,言归正传询问着:
“怎么样了?王爷可相信了老道的话,远离了“善心堂”那个女人?”
“没有,王爷他根本不相信颜大夫是灾星的传言。”
阿业低垂着头,如实禀报着。
“什么?不相信?这怎么可能?不是有一句话叫“宁可信其有”吗?难道王爷不怕被那个女人拖累,霉运缠身吗?”
颜婷声音陡然拔尖。
阿业:“王爷去的时候没有脱朝服,老道一见王爷,便吓得屁滚尿流,把一切都交代了。”
“一切都交代了?那可有供出你我?”
颜婷瞳孔大睁,眼中出现惊恐之色。
“没有。”
阿业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