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马车里的小家伙们,时不时从车帘里探出小脑袋吆喝着:
“让开,让开,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请让一下。”
几个小家伙嘴甜如蜜,该叫啥就叫啥,一路吆喝着,马车畅通无阻地来到一个擂台前停了下来。
这个擂台可不是一般的擂台,它不是比武用的,也不是唱曲用的,上面摆着一架古琴,一把椅子,简单的要命。
后面有一块黑布挡着,再往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漆黑一片。
马车里不时传出几声稚嫩软糯的孩童声:
“就这里了,我们按计划行事。”
“好。”
几个小家伙齐声答应着。
“我来负责给娘亲化妆,将娘亲化成倩倩阿姨那般。阿意、阿祥,你们俩人负责从“女伶倌”再借一把琴来。娘亲不会弹琴,可我会,我来弹。让娘亲在上面做个摆设。
阿祥你负责把敬宣王给引来,记住不计方法,即便耍无赖,骗也要将敬宣王给唤过来,你明白吗?”
阿吉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其他三个小家伙急忙点点小脑袋答应着。
小家伙们相互对望一眼,心照不宣,从马车里钻出来,迈着小短腿,向远处疾奔而去。
见自己的几位兄弟走了,阿吉急忙从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裹里,掏出了胭脂水粉,眼睛眯了眯,回忆起了“女伶倌”头牌倩倩姑娘的妆颜,开始给自己的娘亲画了起来。
这件事说来奇怪,阿吉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他对妆颜,还有琴有着极高的天赋,无师自通,只要让他看一眼,或者听一耳朵,他就能过目不忘,就像上次在“女伶倌”,他只听了一遍倩倩姑娘弹的“凤求凰”,他就学会了。
他的娘亲根本没有音乐天份,他应该随他的父亲吧!莫不是他们的父亲是乐师?这一点他与自己的娘亲想法一致。
妆颜很快画好,他歪斜着小脑袋,仔细地望着宛如天仙般的娘亲,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
“爹爹啊!娘亲如此漂亮,你怎么忍心抛下娘亲,抛下我们,你可亏大了。不管你是何人,你缺席了这么多年,我都恨你,既然你不负责任,那么我们只好自己找一个新的爹爹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阿祥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来到敬宣王府门口,累的气喘吁吁。
“终……终于到……到了,累……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阿祥断断续续自言自语地说着,敲开了敬宣王府的门
“哪里来的小孩,快快走开,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今天又是侍卫老李值班,他一见小孩子就头疼,前段时间有俩个孩子,在王府门前闹事,差点惹出大麻烦,要不是王爷及时赶回来,化解了闹剧,还不知道百姓怎么说敬宣王府呢!
那俩个孩子竟然拿着鸡血,到王府门口碰瓷,如今见到阿祥,老李语气不善地驱赶着。
“让我进去,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阿祥用幼小的身躯往敬宣王府里挤。
“臭小子滚开,这敬宣王府岂是你可以硬闯的地方。”
老李抓住阿祥的衣领,将他如同老鹰捉小鸡般提溜着,走出老远,丢在了地上。
“你大人欺负小孩,不算英雄好汉。”
阿祥稚嫩的声音委屈大叫着。
老李停住脚步,沉着脸说着:
“臭小子,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英雄,我要是把你放进去,脑袋就没有了,还逞英雄有什么用?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
老李没有说完,却拔了一下自己的剑,阿祥吓的一哆嗦:
“怎么?还知道害怕?害怕就躲远点,要再敢靠前,休怪我不客气。”
阿祥扮了一个鬼脸,老李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剑,阿祥拔腿就跑。
“臭小子算你跑的快,否则我……”
骂骂咧咧,老李回到了自己岗位。
阿祥长长舒了一口气,嘴里叨叨着:
“那么凶干嘛?罢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换一条路。”
想到上次他们大闹敬宣王府那次,走的是后门,爬的是墙,小家伙从胸口衣服里拿出一条带勾子的绳索,大摇大摆地向敬宣王的后门走去。
敬宣王府后边地处偏僻,寂静无声,加上是晚上,还是中秋节,有灯会,所有人都去看花灯了。一个人也没有,要是一般人早就吓破了胆。
可阿祥不一样,他与几个兄弟是山上长大的,加上有一个神医娘亲,他们经常晚上到山上捕蛇,抓蝗虫玩,所以早就习惯了黑夜。
就在到达目的地时,却看到墙跟下有几个黑影闪烁。
“什么人?”
阿祥稚嫩的声音糯糯地喊了一声。
那些人先是吓了一跳,后一见是个五岁孩童,眼眸顿时森冷了起来。
“杀……”
一个黑衣人冷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