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十年了,老夫到王府十年之久了。”
“十年,哼……”
厉正南突然冷哼了一声,接着又询问着:
“本王待庞大夫可好?”
低沉浑厚的嗓音从庞大夫头顶传来,声音看似很淡,可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庞大夫的咽喉,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王……王爷待老夫温和有礼,从来不曾苛责,虐待老夫。”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
厉正南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这句话简直如同河东狮吼,庞大夫仿佛受到莫大惊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
“王爷都知道了,王爷都知道了。”
“说,你到底给谁卖命?”
追风的剑,直指庞大夫的咽喉,冷言喝问着。
庞大夫凄凉一笑说道:
“老夫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每日都在自责中度过,可老夫什么也做不了,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老夫,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若你真有苦衷,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厉正南快步来的庞大夫面前,抓着庞大夫衣领喝问着。
可庞大夫却朝着厉正南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意,头一歪,嘴角流出一些黑血死了。
“这……”
厉正南顿时傻眼,追风急忙伸出手指在庞大夫鼻尖处探了一下,摇了摇头:
“启禀王爷,庞大夫他服毒自杀了。”
“你派个人跟踪太医姜桐云,发现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本王。”
厉正南的一双眼睛,冷的似冰,深沉无比的冷言说道。
“王爷怀疑姜太医也有问题?”
追风询问着。
“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觉得他不该隐瞒本王身上除了“血魔之毒”,还有别的毒的事。”
厉正南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低沉的声音说道。
“会不会是皇上给王爷下的毒?毕竟姜太医一直是皇上的专属御医,每次给王爷看诊,皇上都会带上他。”
追风大胆猜测着。
厉正南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本王觉得应该不是,皇上这些年对本王很好,更何况本王对皇上也没有任何威胁不是吗?虎符,兵符本王均已上交,这些年,本王也尽量不与军营里的各大将军有任何联系。要不是皇上问起,本王连朝政大事都不参言,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更何况,本王觉得这些年皇上对本王并不是在作戏,他是真心待本王的。”
“既然如此,属下便派人跟踪姜太医,相信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追风见厉正南对皇上厉正深的兄弟之情很深,不想再说什么。若没有确切证据,自己的主子绝对不会怀疑皇上会害他。便不再坚持,很严肃地躬身说着。
厉正南挥了挥手,追风走出了书房。
不一会,进来俩个侍卫,将庞大夫的尸体拖了出去,厉正南知道,追风会处理好一切,便没有理会,继续看着手里的公文。
府里的下人都是手脚利索的,书房的血迹也很快被清洗干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厉正南沉声喝道:
“进来。”
一抹香粉味扑面而来,颜婷踩着莲花碎步走了进来。
敬宣王厉正南眉头紧皱,有些淡漠地询问着:
“颜夫人可是有事?”
颜婷巧笑嫣然,缓步上前,躬身行礼说道:
“回禀王爷,妾身最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妾身觉得王爷所言极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妾身只想与王爷好好过日子,不想再纠结以前的恩恩怨怨。”
厉正南:“……”
可本王对你没有半点兴趣。
这句话厉正南没有说出口,不过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厉正南不由眉头蹙起,心中暗道,这个女人要转性了吗?
“颜夫人能有此觉悟最好,本王很欣慰。只不过本王今日还有事,颜夫人若无其它的事,便先行退下吧!”
厉正南今日心情不好,沉声下着逐客令,可颜婷却缓步上前,来到厉正南的身后,帮敬宣王厉正南按摩起了肩膀。
厉正南:“……”
“妾身见王爷每日公务繁忙,特看了一些医书,学了一点按摩手法,想帮王爷解解压。”
颜婷故作温柔地说着。
厉正南:“……”
这女人还会看书?
就在此时,院落里传来追风的一声厉喝:
“什么人?哪里逃……”
厉正南一听,条件反射般一把推开颜婷,猛地窜了出去,颜婷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门外的小兰听见自己主子的惨叫,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见颜婷跌倒在地上,急忙跑过去双手相扶询问着:
“颜夫人,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奴婢扶你回房。”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王爷他根本就不解风情,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白浪费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