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小柱子,亲眼看到颜大夫在给了元目解药后,又二次进入了元目房间,还用迷药迷晕了他,之后元目便死在了断肠草之毒上,解药却不翼而飞。
可见是颜大夫二次回去,拿走了元目手里的解药。”
“照你这么说,这件事不用查了,已经板上钉钉了,就是颜大夫杀了元目是吗?”
厉正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云淡风轻,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却让吕木却有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他急忙跪倒在地说道:
“王爷切莫生气,还有一丝疑点,也许这将是本案最后的突破口。”
“说。”
厉正南冽薄的嘴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京兆府府尹吕木用衣袖拭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
“回禀王爷,虽然元目的随从小柱子说颜大夫二次回去过,可颜大夫却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她从九门提督府出来,便带着孩子回了医馆,从未再回九门提督府。即便在刑部大牢被打的皮开肉绽,她都没有更改证词。”
“什么?竟有此事?那岂不说明那个小柱子在说慌?你们不抓那个小柱子审问,为难一个女人干什么?你们京兆尹都是吃屎的吗?”
厉正南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勃然大怒,一指吕木厉声喝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吕木说那个女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厉正南就有种无名之火燃烧,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府里颜婷的姐姐的缘故吧!毕竟他们说到底,还是沾亲带故的,谁叫颜婷是他的女人呢!尽管厉正南后悔接她到王府,但名义上是。
窒息的恐惧席卷吕木全身,他急忙磕头求饶着: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属下也是无奈啊!九门提督元正统领一口咬定小柱子不会说谎,因为小柱子是与元目一起长大的,也算家生子,忠心耿耿,所以……所以不是属下不审,是因为他有元正统领罩着,属下不敢随便抓他啊!”
“胡闹,小柱子有元正统领罩着,那个女人还有本王罩呢!审,你赶紧派人将那个小柱子给本王抓起来,严加审讯。”
厉正南怒不可赦的声音喝道。
“王爷三思,此举不妥,此举有包庇之嫌,即便毒刑拷打让小柱子改了证词,那元正统领那恐怕也说不过去啊!他会说王爷滥用职权,徇私枉法。倒时候去皇上面前参王爷你一本,得不偿失啊!”
吕木望着厉正南一张黑如碳的脸,小心翼翼说着。
厉正南跌坐在椅子上,他不怕惹事,而怕再伤他的皇兄,也就是当今皇上厉正深的心,毕竟皇上厉正深那般维护他。
“那你说怎么办?”
停顿片刻,厉正南低沉的声音询问着。
“除非能找到证明颜大夫确实不在场的证据或者证人。”
吕木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厉正南一听,眼中顿时有了一丝亮光,沉声说道:
“这简单,颜大夫不是说她带着四个孩子回医馆了吗?那四个孩子不就是很好的证人吗?只要将四个孩子唤来,问一下,不就可以证明颜大夫无辜了吗?”
“不可以,四个孩子都是颜大夫亲生的,在律法上亲人做不了证人,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一群五六岁的孩童,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难以让人信服啊!”
京兆府府尹吕木一脸无奈地说着。
要是事情真的如敬宣王所说如此简单,他就不用这般为难了。
厉正南一听再次恼火,一掌劈在面前的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惹得酒楼里众人一阵惊呼。
吕木更是吓的涉涉发抖,急忙再次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下官多言,望王爷恕罪。”
“荒唐,简直荒唐,小柱子一个家生子可以作证,为什么孩子就不可以作证了。更何况正因为孩子天真浪漫,所以才不会说谎,而小柱子一个成年人,很容易被金钱地位蒙蔽双眼,被人收买,也未可知,不是吗?”
因为厉正南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京兆府府尹吕木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只能磕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王爷息怒,下官这就带人去九门提督府将小柱子抓回刑部大牢,严加审讯。”
就在吕木打算去拿人时,又听厉正南沉声说道:
“不急。”
“呃?”
吕木有些疑惑,片刻之后听厉正南说道:
“本王先将颜大夫的那四个孩子叫过来,好好盘问一下,稍后你再去也不迟,你先起来吧!”
“多谢王爷。”
吕木长长舒了一口气,谢完恩,从地上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办,咳!他若抓了小柱子,恐怕还要得罪九门提督,若不抓,敬宣王恐怕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真是里外不是人呢!
“阿吉、阿意……”
厉正南本打算唤几个小家伙来问问,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四个小家伙的身影,除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已经不见一个人影。
“孩子呢?孩子去哪里了?”
厉正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要是把四个小家伙给搞丢了,怎么跟那个女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