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了一下,“噗”的一声,又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小兰的脸上大吼着:
“死丫头,想烫死本夫人吗?”
“颜夫人饶命,颜夫人饶命,小兰不敢,小兰不敢,呜呜……”
小兰急忙跪地求饶,委屈哭啼,门外的其他下人摇了摇头,这颜夫人,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偏殿凄凉宛如冷宫。
阿如和阿祥环顾四周,只有俩处地方有人把守,便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而府门外,厉正南调来了所有府兵,才将场面给把控住。
他面容严肃,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站立在众人面前,低沉浑厚的声音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清冷,宛如万丈雪山上的冰雪一般的寒冷,他不过出城一趟,府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焉能不让他生气。
“王爷,王爷饶命,真的不是属下的错,属下真的没有殴打那个孩子,没有,真没有。”
守门侍卫老李一见敬宣王回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跪倒在他的脚下,委屈喊冤着。
“没有殴打,那孩子怎么会全身是血?”
“就是,就连额头上都有血迹。”
“可不是,那孩子也就五六岁,太可怜了,腿还一瘸一瘸的,长大可怎么办?岂不毁了,竟然还敢狡辩。”
……
人群中的百姓听到那个侍卫喊冤,便开始打抱不平。
“没有,不是属下,是他自己摔倒的,王爷你要相信属下,属下真的没有殴打那个小孩,这个他们俩个可以作证。”
王府守门侍卫老李,怕厉正南不相信他,急忙一指与自己一起站岗的俩个侍卫说道。
“怎么回事?”
厉正南面容冷沉,扫了一眼另外俩个侍卫询问着。
原来是一个小孩在府前放爆竹,老李作为看门侍卫,便上前劝阻,可小孩不听,还犟嘴说路是大家的,他爱怎么放便怎么放。
接着还挑衅地又放了几个,老李气不过上去推了小孩一把,结果还没有推到,那个孩子便自己跌倒在地,开始大哭,说他腿痛,头痛,在老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远处便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有一个小孩引来了一堆百姓,要百姓们替他兄弟做主。
待再回头时,原来躺在地上嚎哭的小孩已经满身是血,老李是有嘴说不清,这才演变成刚才的一幕。
厉正南如鹰的眼眸扫了一眼周围,狭长的眼眸里透着笑意:
“有点意思航,这碰瓷都碰到王府了。”
“那俩个孩子何在?”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低头寻找,哪里还有俩个孩子的身影。
就在众人寻找孩子的时候,人群里传来一阵大喊声:
“这个侍卫就是说谎,你们看这里有这么多血,若只是自己摔倒,怎么可能流如此多的血,分明是殴打所致。”
厉正南一听意味深长的眸光望了一眼那个侍卫,急忙剥开人群,向百姓说的那堆血走去。
嫌疑人老李一听,脸色煞白,他真的没有殴打那个小孩啊!他比那窦娥还冤呢!
望着一堆血迹,厉正南面容严肃地喊了一声:
“有请府医。”
这滩血迹可是不少,不要说孩子了,就大人流这么多血也是重伤,如今孩子却凭空不见了,不得不让厉正南起疑心。
不一会从府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手持药箱,走到厉正南面前询问着:
“王爷你找我?”
厉正南一指地上的血迹吩咐道:
“庞太夫,你给看看这堆血,可否有异样。”
“是。”
那个被称为庞大夫的府医,答应一声,蹲了下去,用手沾了一滴血迹,放在鼻尖处闻了一下,毕恭毕敬地向厉正南禀报着说道:
“启禀王爷,此乃鸡血。”
“鸡血?这怎么可能?”
“不会是敬宣王想推卸责任,让这个大夫作假证吧!”
……
人群里传来质疑的声音,追风不悦地一指人群大喝道:
“都住嘴,王爷不是这样的人,是我敬宣王府的错,我们肯定认……”
“追风。”
厉正南喝了一声,追风不服地指了指周围百姓,没有再说什么,退到了一旁。
“庞大夫说是鸡血,可有证据?”
厉正南眉头紧皱询问着。
“有,王爷可以闻一下。”
府医庞大夫说完,将沾有血迹的手指伸到厉正南面前,厉正南低头用手扇了俩下,闻过之后说道:
“一股骚腥味。”
“没错,虽然人血和动物的血差不多,可也是有区别的。羊血膻。猪血臭。鸡血骚。人血就是咸腥味。所以这是鸡血无疑。”
府医庞大夫很肯定地说着。
那个侍卫老李顿时来了精神,他急忙扑倒在厉正南面前,磕头谢恩道:
“多谢王爷替属下洗刷冤情,要不属下非被人唾弃死不可,属下真没有殴打那个孩子,天地可鉴,属下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这就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