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好印象。
周致远捏着包袱里面的东西,里面装着的是她最爱的猴票,以及那一块本该消失的白色手表。
他并未回答,而是脸色极为难看,声音极冷,“宁宁呢?”
他接到了郭忠山的消息,那边出手了。
纵使他千般准备,对方还是注意到了顾宁。
到底是晚来了一步。
听到他问起顾宁。
顾建设迟疑了几分,心里越发不安,“我不知道,我让她站在这里等我,我去给自行车后座加个板驮东西,但是我来了——”
人就不见了,只有一个小包袱。
这不是宁宁在风格,她绝对不会丢了猴票。
除非,她出事了。
意识到这点,顾建设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
听着顾建设的话。
周致远的脸色冰冷了几分,他鹰隼一样的眸子,巡查着周围,最后定格在墙面上。
目光从上往下看。
在那灰色的墙面上,看到了一个断断续续的字。
不是很清楚。
但是根据比画,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陈字。
周致远喃喃,“陈?”
他瞳孔骤然一缩,但是到底是抱着一丝最后的希望。
接着,他一双冷眼,盯着顾建设,“顾叔,你可有认识姓陈的人?”
这话,更是让顾建设心头发寒,姓陈?
“我不认识姓陈的啊?”
他试图抓脑袋,走来走去,急得满头大汗,“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那个——”
着急到极点的时候。
竟然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安家——是安家二房,陈琼芳——”
当顾建设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下一秒。
周致远脸色突变,高利贷追查到最新的消息里面,就是陈家。
他马上就要收网了。
陈家,陈家更是被他,逼迫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如此胆大。
竟然敢直接动手。
周致远想到这里,眼神越发冷厉,他把包袱冲冲塞到了顾建设手里,“我去救顾宁——”
匆匆留下一句话。
就彻底消失在了马路牙子上。
徒留,顾建设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要冲上去追上去,但是却发现,周致远开着吉普车,一个飙车,瞬间冲出去了几十米,根本追不上。
……
顾家。
刘淑珍一早就在厨房忙活,揉了糯米面儿,打算贴红糖糍粑,这是顾宁最爱吃的。
又去菜站狠狠心,买了半只羊腿。
这种深秋的天气,最适合吃羊肉锅子,用的是红干辣椒。
炒香了以后,用热油上去滚,刺刺拉拉,油香四溢。
这一滚,味道真是绝了。
还准备炸红薯圆子,藕夹,以及面窝儿。
一桌子花了她大半个月的工资,但是刘淑珍却觉得值。
因为这是她闺女出院回来的接风宴。
全部是她闺女爱吃的。
刘淑珍一边做,一边揉圆子,掐算着时间,就和外门的顾向方商量。
“向方,算算时间,你三叔该把宁宁接回来了,你去准备准备,把火盆搭起来。”
顾向方哎了一声。
把一早跑了七八里路,跑到下面大队弄到的青松枝,从靛蓝色布袋子里面拿了出来。
他特意用灶膛里面的暗火,把松枝去了水汽儿和青气儿,烤到枝叶渐黄,没有烟雾的时候。
这才把松枝放到,一个破的生锈到掉油漆的搪瓷盆里面,端到了大门口正中间的位置。
因怕烧坏了门口的青石砖,弄脏了实在是不好看。
又在搪瓷盆外面的地上,坐着一窝黄泥巴,湿润的黄泥巴,刚好隔绝了一层。
既能免了大门口被烧黑一块,又能免了顾宁跨火盆的时候,被松枝的烟雾熏到眼睛。
顾向方这边刚摆好火盆,老远就听到巷子口,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声。
清脆的铃声,传到了整个小院内。
顾向方拍了拍手,还未回头,脸上就已经扬起了笑容,“三叔,宁宁——”
他喊到一半,才惊然发现。
三叔的座位是空的。
他的笑容顿时没了,“宁宁呢?”
顾建设已经从二八大杠的自行车上跳下来了,一脚踢起的脚踏,脸色发白,“丢了——”
“什么丢了?”
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粗瓷碗打着鸡蛋液的刘淑珍,搅拌蛋液的手,顿时戛然而止。
“宁宁,丢了!”
这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
刘淑珍手里粗瓷碗,应声而落,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随着那黄色蛋液,四分五裂。
“建设,你在骗人是不是?”
她慌张地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上前紧紧地抓着顾建设的胳膊。
抓的顾建设生疼生疼的。
他语气极为艰难,“我去给自行车扩座位,过来的时候,宁宁没了。”
“什么叫没了?老顾,你给我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