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客船二层。
洛战堂阻止沐君白,上前开口道:
“大人既不巡按会州,又何必做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人须知这里是会州!”
沐君白半转身看着洛战堂,缓缓问道:
“会州不是大恒国土吗?”
洛战堂此时极为强项。
“会州大小事宜,都需桧王殿下做主,恐怕还轮不到大人你!”
“哈哈~”沐君白冷笑一声。
“笑话!本官处置几个小小的税丁,难道还要呈文桧王不成?还有你,本官还没处置你,你倒自己跳出来了!”
洛战堂冷冷的看着沐君白,挑衅道:
“大人可以试试!”
“好胆!”沐君白指着洛战堂赞叹,随即大喝:
“拿下!”
“是!”华元旉应声,伸手向洛战堂抓去。
洛战堂拧身避过,反手一拳捶向华元旉胸口。
啪~
华元旉刚才出手有些托大了,没想到洛战堂反应如此之快,只能反掌挡在胸前,接住洛战堂的拳头。
洛战堂趁势,弓腿沉肩向华元旉撞去。
嘭~
华元旉灵巧的一侧身,反手一拉,将洛战堂摔倒地上,然后抬脚踩住洛战堂颈背。
实力差距太大了,华元旉稍一认真,洛战堂完全不是敌手。
“嗯…
嗯…哈!
啊!!!
放开我!”
洛战堂几次用力挺身,都无法站起来,无能狂怒的大喊:
“姓夏的!我是士族!依律!盗械尚且不能加身!何况我五品世勋,家有丹书!‘或犯常刑,有司不得拷打’!你这个护卫竟敢如此折辱于我?”
沐君白闻言一笑:
“哈哈~我的随扈何时用盗械枷锁了?再者丹书所言‘有司不得拷打’,没说有司不得制服啊?”
砰砰砰~
洛战堂连续用手捶地,涨红着脸怒吼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姓夏的!你最好马上放了我!
我姑父是河伯冯修夷,二品河务总督,天下有数的高官!
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姑父饶不了你!”
“你姑父是河伯?”沐君白有些讶异。
“当然!我姑姑是河伯元妻!姑父待我亲如父子!你赶快放了我!”洛战堂叫嚣道。
“哈哈哈哈哈~”
沐君白看着在被压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通报后台的洛战堂,突然大笑不已。
“技不如人,现在想起拼姑父了吗?贪赃枉法,包庇下属!河伯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以为你姑父是河伯!我就不敢治你?”
“哼~我姑父如何教育我,还轮不到你管!”
洛战堂恼羞成怒!
“呵~”
沐君白嗤笑后,指着门外说道:
“元旉叔!把他丢进河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看看河伯此时能不能救他!”
“你敢!”
洛战堂满脸的不可置信,华元旉弯腰掐住他的后颈,向着外走去。
洛战堂疯狂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五品轻车都尉,我姑父是河伯,放开我!姓夏的,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
华元旉没有下楼,走到二层栏杆边,将洛战堂直接投进河里。
噗通~
一众税丁连忙拥到船舷,七嘴八舌的呼喊着。
“大人!”
“巡检!”
“洛大人!”
半晌,河里没有任何反应,洛战堂好像直挺挺的沉下去了!
沐君白看到这一幕稍显疑惑,对着税丁们问道:
“你们巡检不会游泳吗?”
“会!我等常年在水上钞关驻守,巡检司所有人都会游泳!”副巡检税丁甲回答道。
“元旉叔!看刚才的交手,他应该有修炼过吧?不至于…这一下就摔晕了吧?”沐君白看着华元旉疑问道。
“不会,以他的肉身强度,最少有八品的实力!
某刚才扔他,也没有用炁力!”华元旉也有些讶异,摇头说道。
“难不成是某种水法…”
嘭~
沐君白正说着,水面炸起一道水柱!
水花四溅,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河面!
水花平息后,一根两米多高的水柱,伫立在河面上,静静涌动,仿佛原本就生长在那里!
然后,又没了动静,河面上一阵风刮过,吹皱晚霞倒影!
沐君白与华元旉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水柱依然静静的伫立着。
……
半晌!
“水柱下面有人!”某税丁惊呼!
“哪呢?哪呢?”
“我看看!我看看!”
“你给我指指!”
一众税丁,你推我搡的挤在船舷距离水柱最近的位置。
嘭~
洛战堂从水柱中飞窜而出,跃至半空中距离水面两三丈的位置!
“巡检!!!”某税丁又惊呼!
噗通~
洛战堂短暂滞空,又摔入水中,众人只能惊鸿一瞥!
河面上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