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中透着一丝刺骨的寒意,凛冬将至。魏昀和宁璎前往任器城外的军营之中,后面跟随着许典。许典虽然憨厚,但是明白事理,故意离得好远,让魏昀和宁璎并驾行走。
城外军营在一座矮山附近,位置偏远,周边并没有什么村落,这也是为了训练方便,不使之惊扰百姓。
军营阵前,三千余人组成整齐的方阵,一旁只有马匹喘气的声音。此乃是西南三州不多数的骑兵,以冲杀闻名,为首之人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灰白色铠甲,手握长枪,正是程渊。
魏昀几人策马向前,魏昀对着程渊微微一笑道:
“程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程渊恭敬的回答道:
“多谢王爷记得属下。”
这里不是可以谈心的地方,魏昀也不在多说。只见宁璎此时身穿修身铠甲,握紧长枪,策马向上道:
“今天王爷来此检阅军队,诸君腰间宝剑还利否?”
看着宁璎英武不凡的样子,魏昀轻轻笑到,这才是真正的宁姐吧。
程渊闻言爆呵道:
”宝剑尤可杀敌。儿郎们,演练起来,让王爷看看·····“
程渊抽出五百人,作为演示,呵道:
”上铠甲!“
哗啦——三五秒的时间,士兵们把铠甲披挂上身。
”举刀!“
程渊大喊道:
“组锋矢阵,冲锋·······。”
轰隆隆······滚滚洪流,一队队骑兵如同蛟龙一般,厚重的大地都在震颤。尘烟顿时四起,朦胧中的铁骑身影那肃杀之气就算不是在战场之上,也令人心惊胆寒。许典这等盖世猛将,见到后也不禁色变。
来回奔驰一趟,自始至终未有一人发出杂音。
宁璎看着魏昀,轻扬尖俏的下巴,有些得意。
魏昀还未出言,便见滚滚铁骑迎面扑来。希律律——,十余米处五百铁骑同一时间人立而起,就见那马上的众骑士迅速挂上三尖两刃取出弓箭。咻咻······
魏昀见数百箭矢如蝗虫般迎面而来,胯下的追云驹有些受惊,一旁的许典想要向前帮忙安抚。只见魏昀面不改色,轻扶马鬃,追云驹便乖乖站下,不再乱动。不只有许典,宁璎和程渊都看在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这才是应有的王者之气。
就见那数百箭矢,从魏昀和许典的头上三尺处飞过。嘭嘭嘭······飞越五六十步后,七成之多钉在后面一排排的箭靶上。而箭靶之旁一座高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取战刀,下马!”
五百骑兵得令,挂上长刀飞快下马,几十秒后便集中起来,组建城一支步兵方阵。脚下步伐整齐划一,锋利的刀尖在阳光的照射下,刀山剑林一般散发出嗜血的光芒。咔咔,咔咔,慢步走来,厚重的气息给人一种就算千军万马也穿透不了他们的感觉。
“组鱼鳞阵,进攻!”
尘烟中,五百人五人一班错落交替排列,前排举刀三次挥砍一次格挡立即后退,五百人横排纵向十五列,半炷香的时间便轮换过一次。端得训练有素,进退自如。
魏昀豪情万丈,哈哈大笑,对着许典说道:
“若全是如此雄兵,安南小国又有何惧,我有何惧!”
魏昀策马向前来到宁璎身边,附近耳语道:
“多谢宁姐,才能使我们有此雄兵。”
宁璎头盔下的丹唇轻启:
“我不是头功,程渊等几位将领都是用血良苦。”
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暗淡道:
“可惜现在却不到他们用武之地······”
魏昀急忙询问情况,宁璎握着长枪的手指不禁用力,缓缓道:
“自义父来到西南三州后,慢慢的拉起了队伍。义父未去世之前,即使安南国时来侵扰,却是我们赢多输少,甚至我们占领了安南多座城池,才成了现在的疆土。义父最强盛时势力只逼安南国的都城,却在最顶峰时,暴毙在军营之中。从那之后,安南趁我局势不稳反击,收回了大量都城不说,更是攻守易形,我们只能护卫已有的土地。骑兵在守城之中,并无多大作用,这些骑兵是义父的心血,我不忍心看他损伤,便把他们召回宁州,守在任器城外。”
“说来有些对不住他们。”
宁璎的眸子清澈如潭,脸上却有忧愁之色。魏昀看着宁璎这般,大致明白了其中缘由,只是沉声道:
“这把利剑不会放的太久,他不久后会向世人露出他的凶狠。”
魏昀和宁璎不是世俗之人,迅速收敛心神。脸色恢复正常后,看到军中将士训练完毕,集结在一起,走到靶场旁边的高台上。身侧见着持剑而立的宁璎,下方是三千铁骑,阵前是程渊和许典等人。魏昀心中思绪万千,感概道:
“我们位于大齐的边疆之地,今受安南国经常惊扰,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焚毁城池,覆灭村庄,人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幸得诸位将士,本王虽然不才,也有那为国为民之心。为国者无使为积威所劫。为民者,民为贵,真情相待实心相助,吾愿与诸位一起用手中利剑卫家中父老妻儿······”
程渊滚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