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的命令,很快便传达到了下属的部队。
在前方的日军部队,在命令下达之后,便立刻开始对国军防御的阵地展开了猛烈的炮击。
而日军的坦克车和装甲车,也开始顺着街道,掩护着他们的步兵部队,向国军驻防的街区靠近。
突然到来的猛烈炮击,让驻守在这些街区的国军措不及防。
只有少数的国军部队,对日军的进攻有所预感。
但是国军的高层,因为将极为短暂的时间,都用在了推诿扯皮上,反倒是没有任何时间,来通知前线的部队。
在前线的许多国军部队,都以为战争已经要结束了。
原本紧绷的神经,现在也都松弛了下来。
所以面对日军的突然进攻,很多国军部队,都没有任何的准备。一些国军部队,甚至在日军猛烈的炮击之下,出现了丢弃阵地逃跑的现象。
长宁街之中,所有的士兵们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都被告知新一轮的战斗马上就要到来。
同时他们也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对长宁街的防线,进行了数次加固。
所以三营的这些士兵们,在听到了炮击声之中,便立刻按照之前战斗时一样,进入防空洞之中躲避日军炮击。
在防空洞里面,秦时明将自己的那块人皮面具摘下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后在白少卿和罗成等人的陪同下,在防空洞里面,巡视三营的士兵们。
那些士兵们,看到突然出现的秦时明,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当秦时明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便马上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秦时明。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在自己营长身上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匪夷所思,他们也就不再多问。
秦时明的出现,对于三营的士兵们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镇定剂。
这支部队,秦时明便是其灵魂。
现在秦时明出现,只要是他还在这里,这些士兵们,便会无条件地信任他。
这种信任,是在血与火的战斗之中建立起来的。
在秦时明的部队,准备作战的时候。
委员长办公室里面的大人物们,还在讨论着,到底是要被动防御,还是要主动地反击。
而就在这个时候,委员长的警卫员跑过来,大喊道:“我们···我们在港口附近的眼线传来情报,说日军的那些运输舰里面,装的都是日军士兵和装甲车坦克。
那些运输舰,根本就不是接上海的日军离开的,而是来支援他们作战的。”
听到这话,还在那里争辩的陈国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委员长横了他一眼,而后便道:“你们还有谁觉得,这是一场误会啊?”
陈国富没有说话,孔祥喜急忙过来打圆场说道:“哎呀,这个····这个是我们谁也无法预想到的嘛!
不过既然日本人要打下去,那我们奉陪到底就是了。”
“奉陪到底!!我们拿什么奉陪到底!!”委员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湖北,湖南的保安团,都被抽调过来支援了。粤军和滇军都还在路上。
等到他们支援过来,上海只怕早就沦陷了。”
委员长说着,便十分苦恼地用手掌扶住自己的额头,不停地叹息着。
何赢钦此时道:“委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前线部队下达作战命令。和日军继续死战到底啊。”
委员长听了,便又冷冷地看了陈国富和宋梓文等人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来手杖道:“传我的命令,立刻对日军部队发动反击,谁敢再说议和的事情,我第一个搞死他!”
这样说完,他便在何赢钦的搀扶之下,气呼呼地向办公室外面走去。
留下来的三个人,此时坐在办公室里面,面面相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还是秦时明坏了议和的事儿,惹恼了日本人····”
陈国富嘟囔着,仍旧认定,日军此时破坏和平协议,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日军第五旅团旅团长片山里一郎,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已经靠近了长宁街。
他们得到的指令是,沿着长宁街一路进攻,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出来一道口子。
然后和侧翼的日军部队一起,对这些国军的部队进行分割包围,然后各个击破。
对于这一次的作战,他信心满满。
因为片山里一郎已经知道,秦时明被处决,此时的三营群龙无首。
作为一个指挥官,他太知道一个优秀的军官,对于一支部队的影响力了。
现在秦时明已然身死,这对于对面街区的敌军士气,必然打击巨大。
负责第一波次进攻的日军两个中队,也都是信心十足,觉得他们一定能够将长宁街拿下来。
此时第五旅团的日军士兵,靠在坦克车和装甲车的后面,顺着残破不堪的街道,向长宁街步步逼近。
对面的长宁街,安静的有些可怕。
在前方的日军士兵,甚至以为对面的那些敌人,已经在方才的炮击之后,选择了逃跑。
可是和这些日军的想法恰恰相反,三营的士兵们,全部都进入了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