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然单车而出,无人护卫,绝非其常。吾等假商之名,犹以曹、郑二叔托名护卫,况华阳尉贵人哉!”
须伯岸道:“昔闻诸家严,商盗本一,其实盗也,盗之而不得,故贾之。既为商贾,即入盗群矣,无一时而可放其心。”
吕伯道:“如令尊所言,天下无商矣。”
唐叔道:“商道如兵道,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华阳尉何恃而出城入府,宁白府乃其类乎?”
须伯岸拍手道:“唐叔一语中的,足释吾疑。白府久在华阳,必结韩庭;华阳尉数易,而白府不动如山,非树大根深,宁可持久哉!”其他人也有恍然大悟之感。
吕伯道:“是也,白府久历商贾,树大根深,必也上下盘结,不可动摇。华阳尉初至,虽言王孙,根基不固。吕不韦一言入城,而华阳尉不疑而出,非心交腹结,宁得如此。白府居中斡旋,宁无一羹可分乎?”
话头一开,众人顺着这一思路,一路想开去,竟觉得白府、华阳,乃至韩王,无一不居心险恶,此行前程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