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姐姐真的太可爱了!”
蔡小允边笑边给牧骁讲陈丹眉吃了她的黑巧的反应,她都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她一阵狂暴的笑声之后,发现听笑话的人似乎没有一点儿反应。
“不好笑吗?”
好吧,她承认自己幼稚了。
坐在马背上的牧骁渐渐放缓了飞鸟奔跑的速度,脸色看不出任何悲喜。
良久才开口问道:“你为何会在别人面前可以调皮任性,为何你对我总这么小心翼翼呢?
是因为你不想拿我当你的亲人,你的家人吗?所以才对我刻意的疏远?!”
同样坐在马背上的蔡小允瞬间满脸问号:什么情况,牧骁哥哥对她有意见,就因为自己没对他恶作剧?
“不会啊,我哪有疏远你?”
我只不过是怕你叛逆少年玻璃心,又是个孤儿没人爱,万一来个离家出走怎么办?
“你明明就有,你会刻意地看着我的脸色说话,甚至不敢在我的面前说很过分的话。”
蔡小允低头反思:“这倒是有。”还不是怕你不高兴。
“我宁可你不用这般待我,我倒希望你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卸我的胳膊,骗我吃不好吃的东西,那样至少可以让你像傻子一样笑得很快乐!”
蔡小允惊恐地抬起头,嘴角已经不可控地抽搐着:我严重怀疑你是想骂我是傻子!
她咬牙切齿地回答:“好的,你的建议我记住了,我决定改变一下!”
好好珍惜现在温馨的时光吧,少年!
听了她的话,牧骁加快了飞鸟奔跑的速度,嘴角已在不经意间悄悄扬起。
俩人一走近金莱小吃,便发现门口已经围满了不少的吃瓜群众。
蔡小允只当自己是个爱看热闹的小孩子,奋力地拨拉开前面的大腿,努力地挤到了最前面。
连她也没想到,她娘亲正在挥着锅铲和人吵架呢。
“薛珍,就算你姓薛,但你也不能血口喷人,你相公得病也不可能是吃了我店里的东西才得的!”
“怎么不是,我家相公就是吃了你家的辣白菜才一病不起的,你不要试图狡辩,我可问了好几个病人都是吃过你的店里的菜,才病的!
你要说不是你家菜品的事,谁会信啊?你们说对不对乡亲们!”
只见被她娘亲称为薛珍的婆娘正气势冲冲地掐着腰,站在门口煽动围观者的情绪,眼看场面都有些失控。
“石头镇从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是金莱小吃一开业,镇上的人才会突然就病了。”
“金莱小吃卖的东西,从前可是从未见过,口味是不错,可吃了就得病,那还不如回家吃野菜!”
“是啊,一定要报官府彻查,官府怎么会让这样的铺子开在街上坑害百姓呢。”
薛珍站在门口听到都是对她有利的言语,一时间很是得意地看向赵秀花。
她以为自己凭着一点姿色就能为所欲为了,还不是被自己逮到了把柄。
要不是相公回家连连夸赞几次金莱小吃的饭菜好吃,她也根本想不起来要来金莱小吃看看。
这一看没想到是她的死对头开的铺子,她越发觉得相公夸赞的话,是对她厨艺的羞辱。
他竟然不吃她辛辛苦苦做的饭菜,竟然专门跑来吃赵氏做的饭菜,这不是羞辱她是做什么?
“薛珍,你别想着在这儿鼓动人心,你可知不分青红皂白挑唆他人躁动,可是犯了我东洛朝的王法。
你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病症因我们金莱小吃而起,便等着我一张状纸告你告到家破人亡!”
赵氏哪里是被她一两句话能吓到的,就算是东洛朝皇帝来了她也敢说,自己店里的饭菜绝对不会导致病疫的。
薛珍一听,脸色瞬间煞白,有些心虚地问道:“你敢承认,前些日子你娘家哥哥便是得了这样的病,不是差点死掉吗?”
听她这么一说,赵氏淡定地开口:“我承认啊!我哥当时已经病入膏肓,连续三个郎中让回家准备后事,可我哥还是被救回来了!
薛珍,你若是好好说话,我也不计前嫌,让我家神医给你相公医治。
若你不知悔改,还不如回去好好守着你的相公,多守一天是一天!”
“你!赵秀花,你敢咒我相公,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薛珍说着便收紧袖子上来就要撕扯她的头发,却没想到被赵氏轻轻一躲,一时不备身上迎面挨了一脚。
她狼狈地想扑过去,却被一个手脚麻利的六岁孩子给制止了。
“老女人,我劝你别动手动脚的,毕竟我是一个小孩子,手脚没轻没重的,怕一不小心,送你去黄泉路上等你相公了,多可惜!”
那薛珍见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给摁住动弹不得,说出的话更是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我呸!你是谁家死孩子,嘴里也不把个门,你别以为趁我不备能按住我就打得过我,我可告诉你,要想死,你先放开我!”
“放开就放开,只是你待会打不过,别想着逃跑就行。”
蔡小允一把松开了她,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