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眉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了,昨日一来到庄子上,绿竹便有了不适,本以为是肚子着凉了,没想到吃了她带来的药始终没见好。
她已经无数次怀疑是不是,自己改动了绿竹的命数,才会遭次劫难。
见她神色甚是担忧,还时时浮现懊悔之色,蔡小允连忙劝她。
“姐姐,别急,我略懂医书,且让我给绿竹姐姐把把脉!”
陈丹眉也顾不上一旁有她向来害怕的人在,一把抓住蔡小允的手,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允,姐姐就全靠你了,这庄子如今只有两个下人,一个是管家林嬷嬷,还有一位是她的家人,不过是一个聋哑人,根本帮不上我们。”
一听聋哑人,她瞬间理解了,刚才合着她是对着空气在卖萌呐。
大概牧骁也想到了,他清了清嗓子,用手轻轻挡在了他的嘴边,掩饰掉了他的情绪。
蔡小允装模做样地把手放在绿竹的脉搏上,一边询问症状。
确认她的症状和舅舅的病症差不多,她心中便有了数。
“姐姐,别怕,之钱我舅舅也得了类似的病症,只要吃些药物,绿竹姐姐便也没事了。只是...”
她犹豫地开口,之前的药给舅舅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药片尽数都留给了师父。
不知道师父研究出其中的方子没有,若是没有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只是什么?银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铺子,我可以卖铺子买药。”
蔡小允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姐姐,切莫慌张,这药还在我师父那里,恐怕我需要去我师父那里再跑一趟。
绿竹姐姐这里,你喂她吃些盐水,若是不排斥喂她喝些蒜水也是可以缓解的。”
见她这么安排,陈丹眉也一时有了主张,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蔡小允也不敢耽搁,准备和牧骁骑马回去找师父。
牧骁跟在她身后要走时,脚下步子一顿,转了身对着陈丹眉提醒道:“姑娘切莫动了卖铺子买药的想法,在我们回来前谁也不要信,说不定真有人想要你的铺子呢。”
陈丹眉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年幼的穆辞冥便有如此心机,这件事她仔细想来,也是极有这个可能的。
比如她的继母,怎么可能让她留有傍身的家当。
“多谢提醒,我记下了。”
见俩人很快走了,身在暗处的林嬷嬷悄悄离开了。
蔡小允回去的路上,紧紧环抱着牧骁的腰毫无顾忌,恨不能自己此时此刻长出翅膀亲自飞。
牧骁的骑马技艺极好,连蔡小允都暗暗惊叹,谁家孩子会在这么小的年纪把马术练习的这般好?
除非从小接触马匹的草原人家,抑或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牧骁哥哥,你先把我放在师父的巷子口,然后骑马回去通知我娘一声,还有回来时,记得给我师父带饭来。”
这件事,她觉得有些奇怪,必须让她娘亲提防些事情,她隐隐觉得即将有事要发生。
蔡小允脚一落地,便奔到她师父的门前,拼了命的拍门。
“老头儿,快给我开门啊,我有急事!”
还好她喊得声音足够大,也足够凄惨,齐甫很快便开了门放她进了门。
“你这孩子出门可别说是我徒儿,天天呜呜喳喳的,一点不像为师这么稳重。”
“怎么,这么急急地过来,怎么就没想着给为师带些吃得过来?你是想饿死你师父,然后继承我这些玩意儿?”
“师,师父,你,你先别急,听我说,镇子上好像要出大事了!”
齐甫不满地瞪她一眼:“什么大事?再大能大过你师父饿肚子呢?!”
“是,你饿肚子的事儿最大,我已经让牧骁哥哥给您取去了。”
蔡小允顿了顿,声音有些压低:“师父,你觉得镇子上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病情呢,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我上次给您的那个药,您老闻出来药方没有?”
她目光有些狐疑地看向面前的老头,严重有些怀疑她爹说过的话。
这老头这么多宝贝呢,按说不应该会骗她几片药片吧。
“啪!小兔子崽子,你还敢怀疑你师父!”
齐甫啪地一声打在她的小脑袋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你上次给我药方,倒是简单,药材也好获得,可药效很难得到很大的效果。”
蔡小允一听,瞬间一惊:“师父,您的意思是您已经知道它是什么方子了?那怎么才能取得最大药效呢?”
“若想取得最大药效,当然是药材磨成药粉的效果最好。”
“这还不好说!”我可是拥有破壁机的人。
“嗯?”
齐甫一脸疑惑地等着她解释,那样子表情中有些期待,也有些认真。
可,可她不能说啊。
总不能说她有一个看不见空间,空间里有机器可以打碎。
“师父,我有一个朋友得了下痢的病症,急需这样的药,请求师父写个方子。”
齐甫轻轻摇摇头道:“方子极其简单,去药店两文钱便可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