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强烈,而且一边削弱你,一边还呵斥你无能。
也就是说,他扯后腿是理所当然,而被削弱后的你吃了败仗,那便是无能。
所以,连黄春辉这等万年隐忍的老将都忍不住了。
就差骂一句狗皇帝!
“相公。”
门子来了,“杨使君遣人来了。”
“这么快?”
刘擎就像是发现孙儿是快枪手的祖父般的嘟囔道:“这是回来了?”
来的是杨玄身边的护卫。
“见过相公。”
黄春辉问道:“可是遇敌了?”
护卫说道:“我军归途遭遇北辽军突袭,被迫反击,大捷。”
护卫拱手准备告退。
“等等!”
刘擎板着脸,“哪家报捷如此简单的?放肆!”
廖劲说道:“此事算是顶风作案,低调也是常理。难道非得闹得沸沸扬扬的,天下皆知不成?”
告诉天下,皇帝被北疆军打脸了,打的啪啪响。
作死呢!
刘擎只是佯怒罢了。
闻言说道:“那也不能如此怠慢。”
他看了黄春辉一眼,问道:“说清楚。”
护卫说道:“半路遇到敌军两千余突袭。”
三人都知晓此事,故而黄春辉才不以理会,想着一千余对两千余,以杨玄的能力,就算是不敌,依旧能从容而退。
“我军奋战,眼看着就要击溃敌军。”
不错!
廖劲微微颔首。
“敌军三千突然增援。”
小崽子给老夫争脸了啊……刘擎正在抚须微笑,闻言手一重,就扯下了一根胡须。
黄春辉依旧耷拉着眼皮子。
廖劲微微蹙眉。
换了他,也得遁逃。
“郎君出临安前,就安排两千骑在后面跟着……”
黄春辉睁开眼睛,眼中有精光闪过。
“两千骑包夹敌军,敌军大败。”
护卫拱手,试探问道:“小人可能告退?”
黄春辉开口,“他为何令两千骑跟着?”
“三大部一直在虎视眈眈,郎君此行就带了两百骑……”
“老夫明白了,去吧!”
黄春辉摆摆手,等护卫走后,微笑道:“他以身为饵,可惜三大部没进坑,北辽人却自己跳了进去。手段如何?”
“了得!”廖劲赞道,“浑然不像是年轻人,更像是一个老鬼。”
刘擎红光满面,“廖副使过誉了,小崽子不过是运气罢了,恰好北辽人找麻烦。”
“这不是运气。”黄春辉说道:“这是本事!来人!”
外面进来一个官员,“相公!”
“传话,北辽军挑衅,老夫令陈州刺史杨玄率军出击,击破敌军五千,大捷!”
“是!”
“相公!”刘擎愕然。
黄春辉淡淡的道:“小崽子愿意为老夫分忧,主动担起得罪长安的担子,老夫,心领了。
他还年轻,也愿意留在北疆。以后的路漫长,不会一帆风顺。
老夫能为他做的不多,挡挡风雨罢了!”
他干咳一声,“另外,城外应当还有些北辽人,令江存中领军清剿。”
“相公,这有些无视了陛下的吩咐。”
这像是打脸。
黄春辉开口:
“老夫说了,不怕!”
……
数百百姓聚集在城门外。
“何时才能归家啊?”
一个男子牵着自己的狗,眼巴巴的问道。
军士没法回答。
“等吧!”一个老人蹲在边上,“每日给两顿饭,虽说吃不不算饱,好歹活着就好。北辽军没多少粮草,待不了多久。他们来,咱们走。他们走,咱们回,嘿嘿!这特娘的,真是得劲!”
这话带着讥讽的味道。
军士忍住呵斥的冲动,刚想回身。
“大捷!”
一个小吏策马冲到了城门下,喊道:“相公令陈州杨使君领军出击,已经击破敌军。”
那些百姓先是一怔,接着有人欢呼。有人问道:“可能回家了?”
“能!”小吏说道。
“万胜!”
欢呼声中,那些百姓冲着城中拱手,“相公高义!”
这两日大伙儿在城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些消息,说是长安的皇帝令黄相公不得出击,于是黄相公才坐视了辽军袭扰。
皇帝兴许是顾虑什么吧!
大伙儿不敢腹诽至尊,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城头,江存中对张度说道:“娘的!子泰竟然破敌了。”
“江郎将!”一个军士跑上来,“相公令你领军清剿城外敌军!”
江存中乐了,“娘的!肉被子泰吃了,我去喝汤也成!”
……
黄春辉出了值房,回身摆手,“都别跟着。”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人说道:“相公,城中人口纷杂,别人的眼线不少,北辽的奸细也有……”
“别忘了,老夫当年也是悍将!”
黄春辉一身便衣就融入了城中。
桃县县城是节度使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