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慈父。
“老夫有些心疼。”廖劲用力呼吸,惨笑道:“想来那些人为了寻到证据,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儿如今也不知如何了,老夫却不能问,否则那些人会说老夫想插手此事,做人啊!真特娘的难。”
叩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
廖劲随口道:“谁?”
门开,一个男子站在外面不露面,低声道:“廖公,令郎的案子陛下交给了镜台。请廖公放心,令郎会平安抵达流放地。那边的兄弟会照看他……”
廖劲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为何?你是何人?”
外面的男子轻声道:“廖公为国舍家,我等为廖公徇私,相得益彰。廖公,前路并非无知己,且勉力前行。”
廖劲的眼眶红了。
杨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波动,刚想起身,门却关了。
脚步声远去。
……
冬天的太平很安静,站在城头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城中,陆陆续续被押送而来的人犯们时常闹事,挑衅那些老人。短短三日内,已经死了两人,重伤十余人。
曹颖大怒,令敢死营镇压,城中随即一阵大乱,带头闹事的人被拿下,一顿毒打,看似都老实了。
“北疆民风彪悍,那些人暂时老实了,可谁也说不清他们何时会再度闹腾起来。”
县廨里,老贼作为专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为何?”曹颖问道。
老贼的伤好了大半,此刻却依旧装作是虚弱的模样,干咳几声后,才喘息道:“这些人犯都习惯了抱团。一到新地方他们就会露出獠牙,先冲着原先的老人们示威,随后内部再争斗一番,决定谁是老大,谁老二……”
众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怡娘。
“看我作甚?”怡娘不满的道:“我在琢磨郎君何时归来。”
“差不多了吧。”老贼说道:“按理郎君早就该到了,莫非是长安有美人留住了他?”
曹颖挑眉,“韩莹。”
二人一番插诨打科,成功的把郁闷的情绪散去。
“镇压吧。”老贼说道:“没有其它好办法,唯有用拳头告诉他们何为规矩。”
曹颖点头,“老夫看看,城中记得有些不听管教的,丢出去,让他们打,对了,回头老夫给你些兵器,你拿了去卖给他们……老人们人少嘛,面对那些新人定然会心生怯意,拿着兵器就不同了。”
“好主意!”老贼赞道,“还能挣钱。”
曹颖笑道:“对了,把他们有兵器之事告诉那些新来的,如此只有最桀骜不驯的才敢出手,让他们打,打完了咱们再镇压。”
这人一番毒辣手段施展出来,新来的人犯中最不服管教的会死的很惨。而原先城中不服管教的老人犯们也会死的很惨……老贼摇头。
怡娘却习以为常,“老曹就是歹毒。”
曹颖黑着脸。
“怡娘,南五哥来了。”
南贺来了,满面风霜之色。
“那些人犯如何?”曹颖问道。
南贺摇头,“都是些桀骜不驯的,有人被打断了腿依旧在叫嚣,娘的,北疆人果然彪悍,上好的兵源。”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甄斯文冲了进来。
“曹先生,陈州急报。”
“拿来!”
曹颖接过文书,看了几眼,抬眸,面色凝重的道:“北辽一反常态,在冬季出兵了。使君令我太平盯住当面的三大部。”
南贺不禁一怔,“冬季出兵劳民伤财,军士与马匹容易冻伤,草料也难以筹措……赫连峰疯了?”
曹颖摇头,“不管如何……”
“明府回来了!”
外面有人在欢呼。
众人精神一振,怡娘已经窜了出去。
那些新来的人犯正在和老人们对峙。
“明府来了。”
嗖的一下。
新人们愕然发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老人们不见了。
“人呢?”
“明府回来了!”
一群孩子欢呼着往城门那边跑。
几个新人头领面面相觑。
“明府?”
“最近不是没露头吗?”
杨玄进城了。
“见过明府。”
“明府好。”
“明府瘦了,奴帮明府补补身子。”
“……”
杨玄挥着手,脑海里飘过了电影中的场面,觉得飘飘欲仙。
到了县廨,怡娘早已等候在外面,先是探头看一眼,然后装作是不经意的模样说道:“郎君回来了?”
“嗯!回来了。”
“见过明府。”
“见过郎君。”
一群人把他簇拥了进去。
“郎君,北辽出兵了。”曹颖把文书递给杨玄。
“就不能让我消停些时候?”杨玄恨不能提兵马踏北辽,把赫连峰抓来给自己喂马。
“令二妹山烽燧提高警觉……这等天气除非三大部能弄到大批白布,否则无法偷袭。”
“是!”
“令斥候轮番出巡查探,无需太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