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面,早晚有一日会彻底成为咱家的势力范围,到时候陛下这边就算是再怎么不听话,也没什么大碍了。”
“是,义父。”
刘洪拱手抱拳,一脸的尊敬之色。
这才是终于缓缓退下。
而目送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在这片阴森无比的院落卧房之内,堂堂东厂督主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刘荣,寝室之中那一缕即将熄灭的烛火,则是依旧忽明忽暗,距离彻底燃尽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更是在这悠悠无比的深邃黑暗之中,再次传来一句淡淡的低语。
“陛下,希望你可千万别和老奴玩什么心眼,不然老奴这边可当真是舍不得杀了陛下你呢。”
“怎么说,也都是一番主仆情深啊。”
……
第二天一大早,大日升堂。
光线透过怡瑞宫的窗门,清新的空气缓缓而来,并无什么凌晨直接小黄门前来叫床的习惯。
作为昏君,特权自然是有的。
而在那太极殿朝会大唐之中,文武百官也仿佛早就在此处恭候多时,甚至也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如同往常一般无二。
诸位大臣窃窃私语。
有的为自身前程忧虑,有的则是结党营私次,还有的甚至想要巴结着东厂督主刘荣的势力范围倒是想要平步青云,更进一步。
毕竟近些年来,刘荣手下的入门之人可谓是个个已然至少都是侍郎的范畴,也都是朝堂之上,妥妥的四品大员,其中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文武百官。
向来文左,武右。
自古也都是以左为尊,而在那右端首位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靖国公杨林。
也是当今国舅,其权势不可谓不大。
正因如此,才会让那东厂督主刘荣一手遮天之势这般忌惮,甚至之前也都打算借刀杀人,足以可见对方势力范围盘根错节,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那么容易。
而今日则不同于以往,仿佛那般神色面色平静,淡定从若。
尤其是比之以往,更多上了几分高深莫测。
兵部尚书王景峰来到一旁,微微轻声开口。
“不知国公大人今日究竟如何言说?今时今日,我大唐可谓是流寇四起,陛下若再这般模样,恐怕却是有倾覆之忧啊。”
“王大人等等开口,等陛下上朝一切皆有分晓,而且王大人若是早就准备好了奏折,到时候自然呈上即可。”
“相信陛下自有一番决断,倒是不必从我这一个所谓的国公大人一番言说。”
见此一幕,兵部尚书王景峰也是微微低下了头,甚至隐隐间还有些佩服之心。
换做常人能够做到这武官之首,自然是会有些不一样的心思。
而面前的靖国公杨林,虽然杨家世代忠孝,但时至今日就算是做出另外一番选择,恐怕天下臣民也自然是能够原谅的。
谁让当今陛下这般昏庸,却是早就民怨四起,甚至百官更是离心离德。
皇权早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要不是这皇室还有几百年的颜面在这儿明晃晃的摆着,恐怕早就是成了过往云烟,前尘往事。
至于另外一旁。
内阁首辅严拱,同样也是大唐三朝元老,在那里安安稳稳的坐着,仿佛不动如山,更是一副弥勒佛的笑意。
旁人也自然没来打扰于他。
整个人眯缝着眼睛,不知道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微微颔首轻轻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时辰,才是再次眯缝起来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思。
只不过朝堂传言。
对方和那东厂督主刘荣确实有着一番关系,也不知道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但此刻朝堂之上的窃窃私语之声,也慢慢声势宏大的下来,但终究也是有个限度。
“陛下怎么今日还不来?要知道现下大唐可是危机四伏,而且再不出手相助的话,恐怕可就真的有些祸患了,可笑至极。”
“我大唐承平已久,官员更是无不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岂会有你说的这般模样,若是敢对陛下说出此等言论,尔等又是何居心。”
“不愧是那东厂督主刘荣手底下的走狗,现在咬起人来,还真是为自己主子尽心尽力啊。”
御史纷纷弹劾,但其中也同样不乏攀名附凤之人。
“此话差矣,督主大人为了大唐鞠躬尽瘁更是头发花白,而且若非东主大人,恐怕这大唐弄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倒是胆大包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刘荣的名号也都搬了出来,足以可见这大唐究竟存在一种怎样的境况。
毕竟换做往常一区区宦官之名,就是连这个资格都绝对没有的。
后宫之内,叶云兜兜转转终于醒来。
长长地呻吟一声,朝着一旁万秀枝的方向看去。
首先。
映入眼帘的是那光皙如玉淡淡一层,尤其是在此刻日光的衬托之下,仿佛更是宛若天上之人。
而这样的一个天上仙女,就在此刻毫不设防,躺在自己的枕席旁边,甚至还任由自己如何心意,更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