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灿看着阎启德车间行渐远,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找事之后才回到别墅。
张淼月缩在储藏间,耳朵却紧紧贴着储藏间的门,像是在等什么人,但最后却只等来了林渔灿。
“怎么是你?阎荣呢?阎荣去哪了?”张淼月警惕的看着林渔灿,表情满是防备。
林渔灿随便拖了把椅子坐下,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张淼月冷笑一声:“看来你在你舔狗眼里远远比不上阎家的商业帝国,不然怎么会阎启一用家业威胁他,他就一言不发的跟着阎启回家了呢?”
张淼月瞳孔紧缩:“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阎荣走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林渔灿扬唇笑笑:“好吧,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张淼月虽然嘴上在否认,但心底也知道阎荣已经走了。
她狼狈的靠上储藏间的墙,一双眼阴毒的盯着林渔灿:“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那些人才会一个一个离开我!都怪你!”
林渔灿看着眼前这个跟疯子一样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万人迷的:“张小姐,人生不是小说,你的魅力早被你日复一日的仇恨消磨殆尽,现在还有人愿意爱你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责怪无辜的人抢走了你的桃花。”
张淼月又怎么听得进去林渔灿的话,她冷笑一声:“你别太得意,我告诉你,会有人来替我报仇!一定会有人来替我报仇!”
林渔灿看着张淼月疯疯癫癫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在浪费时间。
她在转身出去时,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张淼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亮了亮,直接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带去了研究室。
张淼月身型跟巫文光母亲差不多,能承载药的能力也应该差不多。
这次的解药还需要一个活人来进行临床试验,她看张淼月就不错。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张淼月想挣扎,却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生生被林渔灿拖进了研究室。
巫文光守在母亲的床前,看着林渔灿拖着张淼月进来,也只是将目光全部放在林渔灿身上:“最终的药物已经出来了,只是你母亲身体虚弱,我不敢直接上药,还需要临床试验。”
巫文光瞬间就听懂了,他将目光直白的定在瘫倒在地上的张淼月身上:“我那里还有跟我母亲身上一样的毒药,你需要吗?”
张淼月现在完全明白了,林渔灿就是拉她来试药的!说不定还要给她下毒!
张淼月几乎是爬到了巫文光脚边:“巫文光!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可是救过你的命啊!你怎么可以对我下毒!”
巫文光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张淼月的手:“之前我就已经帮你做了一件事,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巫文光那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阎罗。
张淼月吓的往后缩了几步,却对上了林渔灿饶有兴趣的一双眼:“林渔灿!你这个贱女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跟你那个死了的男人一样!都是恶魔!”
“是啊,我是恶魔,但如果不是张小姐做了那么多让我生气的事,我又怎么会这么对你呢?”
张淼月一边流泪一边狂笑,就像个疯子一样:“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你那个死了的老公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还杀了我,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林渔灿看着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张淼月,忍不住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放了她一马。
……
林渔灿在研究室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等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柔和的光芒顺着窗户打进了房间,林渔灿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捧着水杯望着夕阳放空自己。
“你在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渔灿转身看向顾冥瀚,脸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
顾冥瀚看着从他回来时情绪就不高的女人,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心情不好?”
林渔灿放下了水杯,定定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林渔灿在研究室泡了那么久,那一分钟脑袋都在高负荷运转,现在看着顾冥瀚纠结的表情,真是懒得去猜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顾冥瀚看着林渔灿没有情绪的清眸,第一次觉得有种无力感。
“我和楚萱萱,真的什么也没有……”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渔灿打断了。
“顾总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林渔灿现在也懒得去想,“我不在乎。”
说完她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现在她只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顾冥瀚看着林渔灿这幅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他直至走上去,在林渔灿的手快要摸到门把手时从后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狠狠一拽,直接将她压到了卧室门上。
林渔灿被囚在男人怀中。
“顾总这是想要做什么?”
林渔灿抬头,一双清眸无悲无喜的看着顾冥瀚,这幅样子却越发激怒了顾冥瀚。
他想要让这双清眸不再冷静,他想要眼前这人看着他,只看着他,他还想要这个人……
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