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德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人甩了一巴掌,但他最后还是咬着牙点了头。
林渔灿看了跟在不远处满脸怨毒的张淼月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赵老爷子的卧室。
赵老爷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脖子上两个刺目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虽然她的急救措施做得不错,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积聚在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最先表现出症状的就是被蛇毒侵蚀过的伤口。
别的医生看了这个伤口就连连摇头说没法治了,但林渔灿只是冷静的掏出了自己的针包。
经过这些天的打击,赵明德都有些紧张了,他看着林渔灿处变不惊的一双清眸吞了吞口水:“还能救吗?”
林渔灿面不改色的嘲讽回去:“不能救我现在就该通知你准备后事而不是拿针包。”
赵明德从善如流的闭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看林渔灿施针,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张淼月身体已经完全僵住,那双向来艳丽的小脸上的神情只能有惊恐来形容。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渔灿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放入赵老爷子口中然后才开始施针。
之前因为手边没有药,她只是将蛇毒控制住不让它发散,现在她是要将血管中被控制住的毒素逼出。
林渔灿先是用小刀剔除了赵老脖颈伤口处的腐肉,然后迅速用银针封住伤口处的血,继续在身体各处施针,将所有毒素从口中逼出。
针一路从小腿扎上面颊,林渔灿额头上已经滲出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针落在人中,扎下去的一瞬觉赵老爷子就吐了一口浓稠的黑血,蛇毒顺着血液逼出来了。
赵明德原本还安安静静的看着,可在看到赵老爷子吐血之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林渔灿拉开:“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林渔灿蹙眉,表情不算好看的看着赵明德:“我在给赵老治病。”
赵明德情绪激动,一把攥住林渔灿的手腕:“你这治的什么病?!我父亲都吐血了!他吐血了!”
“我不瞎。”林渔灿蹙眉,“这是正常……”
林渔灿坏还没说完,张淼月就阴阳怪气的开了腔:“诶呦,这不是传说中的神医吗?现在怎么也治不好?该不会是巫文光一击未中,你来补第二刀的吧?”
赵明德听了这话更加激动,几乎要把林渔灿甩出去。
“明德,你又在胡闹什么!”是赵老爷子的声音。
林渔灿甩开赵明德的手,不悦的掏出身上的纸巾将赵明德握过的地方擦了又擦:“赵老,您终于醒了。”
再不醒你儿子就要把我掐死了。
这句话林渔灿憋了回去没有说,但赵老爷子的表情还是十分尴尬:“林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明德,还不快给林小姐道歉。”
赵明德看着父亲醒来又惊又喜,可还没惊喜两秒就被斥责了,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还在满脸嫌弃的擦着手腕的林渔灿干巴巴的开口道:“林小姐,这次是我不对,是我太激动了,请你原谅我。”
林渔灿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冷笑一声:“赵公子不用客气,毕竟我们之间是有过约定的,我不会白白帮你的忙。”
赵老爷子有些奇怪的看了赵明德一眼,还没等开口,一直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张淼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往前垮了一步:“伯父,你别看这个女人表面功夫做得这么好,其实给您下毒的就是她的人,巫文光!”
赵老爷子浑浊的眸子一凌,看向张淼月的表情分不清喜恶,他转过头看向赵明德:“明德,她说的是真的吗?”
赵明德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赵老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没刚刚那么真诚了:“那这个巫文光这辈子,都不要让他看到墙外的光了。”
这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林渔灿表情瞬间就变了,她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张淼月,然后恳切的对着赵老爷子开口:“赵老,我朋友并不是自愿这么做的,他是受了别人胁迫。”
赵老表情笑呵呵的,说出来的话却不容辩驳:“渔灿啊,我知到你心思是好的,可你这个朋友能因为胁迫来杀我一次,就能因为胁迫来杀我第二次。而且这次你出山了,就说明我身上这个毒要不是因为你,根本没法解,对吗?”
赵老爷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林渔灿根本就没办法在赵老面前撒谎,只能继续诚恳跟赵老开口:“赵老,我保证我这个朋友出来后绝对不会对您动第二次手。而且您刚刚也说了,要不是因为我您这次可能就真的出事了,那我这次也不要您的报酬,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这个朋友一马。”
赵老看着林渔灿满脸的执着,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好吧,只是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一个想要我命的敌人。”
林渔灿眼神扫过张淼月,只看见一张白的像鬼的脸。
她勾了勾唇角:“放心吧,之后我的人再不会伤害赵老分毫。”
赵家当天下午就撤销了起诉,在放下赵老电话后林渔灿迅速动身去了拘留所门口接巫文光回家。
可没想到有人比她要快一步。
张淼月早早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