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却没理由阻拦,只好站在门口偷偷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可却什么都听不到。
几分钟后,张淼月一脸得意的来敲林渔灿的门,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林渔灿有些奇怪,偏头去看巫文光:“她跟你要的条件是什么?”
巫文光想也不想就开口回答道:“杀了赵明德的父亲。”
杀人!
林渔灿清眸中当即就涌现出不悦,她转头看向十分洋洋自得的张淼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
张淼月瞪了巫文光一眼:“谁让你说出来的?”
巫文光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上把玩着一条小小的毒蛇,敛着眉目,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完成张淼月提出的要求。
林渔灿被张淼月气的脑袋疼:“巫文光,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杀人。”
巫文光看向林渔灿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话一样:“可她救过我的命,我必须要帮她完成任务。”
巫文光自小在组织长大,虽然比组织那些早已沦为杀人机器的人要好一些,但很多观念还是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比如现在张淼月提的所谓条件本来就是一个陷阱,可在巫文光的观念中却是救命之恩应该赶紧报,且不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要执行。
哪怕是让他去杀人。
林渔灿看说服巫文光这条路走不通,马上转头看向一脸得意的张淼月:“就算是巫文光不理解,你还能不知道这件事是犯法的吗?!”
张淼月原本还算漂亮的一张脸现在因为过度兴奋扭曲的如同恶鬼。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可是林渔灿,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能赌一把,只要那个老东西死了,我就能和明德永远在一起了!”
林渔灿看着现在疯疯癫癫的张淼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皱眉道:“我劝你现在就放弃你的杀人计划,不然我马上报警。”
张淼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癫狂的笑起来:“报警?林渔灿,我现在可是把杀人的任务交给了巫文光,就算是警察要抓,也是把这个危险分子抓起来!”
林渔灿气急,冷斥出声:“你之前不是还说巫文光是你的朋友吗?现在你就这么害他?!”
张淼月终于不笑了,她满脸怨毒的看着林渔灿。
“还不是你!都怪你!如果没有你,我和巫文光一定还是朋友!是你抢走了巫文光!”
林渔灿美眸满是冷静,一字一句:“张淼月,你一直都知道,其实都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现在巫文光又怎么会急着跟你撇清关系接下你给的任务。”
张淼月眼神在林渔灿和巫文光身上打转,最后冷笑着开口:“是,是我,都怪我,可林渔灿,现在你也没办法了,要不然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巫文光去杀人完成我的夙愿然后你为他遮掩,要不然,我和巫文光一起进监狱,说不定他判的会比我重的多!”
林渔灿终于忍不下去了,她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女人,一点体面都没给她留。
“你滚吧,以后别再来了,巫文光这里我会好好劝她,放心,你妄想的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一件也不会实现。”
“能不能实现,不是你说了算的。”张淼月最后看了一眼巫文光,然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
“你到底能不能听明白我的意思,现在没有组织遮掩你想要不动声色的杀人根本不可能,更何况杀人根本就是不对的,你想要自由,可要是你杀了人,就还是会被困在原地。”
林渔灿一遍又一遍的跟巫文光讲利害关系,可丝毫没有改变他的想法。
直到说到自由,他才开了口:“我的确想要自由,而且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让我能够自由,她救过我的命,我给了她一个条件,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我就会获得自由。”
一番魔鬼逻辑说完林渔灿都有些晕了,她无可奈何的看着油盐不进的巫文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周落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手里抱着一大盒娇艳欲滴的玫瑰出现在了别墅门前。
林渔灿跟看到救星似的把周落叫进来:“你快帮我劝劝他吧,我口水都要说干了他还是想去杀人。”
周落手里的玫瑰好悬没拿住:“杀人?怎么突然要去杀人了?”
林渔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周落都无语了:“这张淼月是不是有病啊?要坐牢一个人去坐不好吗?还非得拉个伴儿?”
林渔灿也很无奈:“而且这巫文光说什么都不听,铁了心要把这恩情还了,我也真是没办法了。”
周落眼珠子一转,挑了挑眉:“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林渔灿一双清眸亮了亮,定定的看着他。
周落勾了勾手指,看林渔灿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嘟囔了一句“不懂情趣”之后就凑了上去,在林渔灿耳边说起了他的计划。
第二天早上,巫文光连早饭都没吃就要出门。
林渔灿坐在餐桌边叫住了他:“你这么早就出门?连口水都不喝的吗?”
巫文光看了林渔灿一眼,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