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城头上的旗杆上,绣着“杨”字和青龙白虎图案的五色旗也已发黑残破,但是依然顽强地在风中飘扬。
这是正陷于一场恶战中的西峡关。
辽人号称十万大军已经围困西峡关五天五夜。
身为待州刺史的杨熠手下却只有七千士兵。
敌我双方兵力相差犹如天上地下,但是杨令公并未惧怕,带领着几千精兵顽强抵抗,死守西峡关数日,寸土不让。
只是……
杨令公回头看了一下,脚下坐着的两名守城士兵。
他们昼夜戴甲,枕戈待旦,夜不敢寐。
此刻他们满面烟灰,尘土,眼神恍惚,声音沙哑,嘴唇苍白干裂起皮。
他们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孩子。
杨熠看着他们传递着一个皮水囊,小心翼翼地喝着水。
右边的士兵从怀里掏出一个窝窝头,掰了一半给旁边的兄弟。
两个人就着一壶水,艰难地吞咽着窝窝头。
杨熠心里一阵如刀绞般的疼痛。
西峡关被围数日,内里粮草吃紧,外面又不见援兵。
想想着几千官军和待州十几万户百姓的生计。
“若是战局如此胶着……援兵还不来…后果不堪设想…”杨令公的一双浓眉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