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见面,本应该和和气气。
却不想,几句话下来,就闹得这样不愉快。
被人当着面,埋汰自家儿子没出息,任哪家的老人,听着心里也会不舒服。
二老眉宇之间带有温怒,但毕竟是一家人,难道真因为这事去吵上一架?
那还不是闹笑话。
但,他们沉默,不代表其他人也会默默接受。
“二婶,难道你还有替人算命的本事不成,我混的好与不好,你张嘴闭嘴就能道来。”
就在这个时候,帝世天抱着小家伙推门走了进来。
显然,之前的话都被他尽数听进耳中。
如果仅仅是背后议论,那还没有所谓,以他的心境还不至于去计较,毕竟你埋汰我两句,我就要生气,那一天到晚还不得气死。
但当着二老的面说,让二老觉得脸上没面,那就不行了。
以往十几年,家里没有一个支柱,让二老受尽了委屈。
现在他回来了,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帝世天一进屋,四双眼睛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二老见儿子回来,之前糟糕的心情也有所好转,帝国义和柳琴则是愣了好一半天。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帝世天是一个廋小,黑不溜秋的邋遢小子。
哪像现在这般,一米八五的身高,刚毅的脸庞,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站在那里,锋不可挡,无时无刻不给人带来压迫感。
错觉!
一定是错觉!
柳琴回了回神,被帝世天这么呛了一句,心中很是不悦,阴阳怪气的道:“这么些年不见,世天侄儿真是长大了,都敢和长辈这般说话了,莫非,真在外面混出头了不成?”
“咳咳。”
帝国忠喝着茶,随意的说了一句,“小天,你二婶是长辈,注意点分寸。”
“知道了,爸。”帝世天笑了笑。
看来,老爷子心里也呕着一肚子气呢。
二叔这一家,早年他还没离家的时候,就到城里做生意去了,当时略有起色,就在城里定了居,因为瞧不起他们家,就连逢年过节都是很少走动。
不过据他了解,二叔这个人还是比较实在的,之前更是偷偷出钱帮了家里一把。
关键就是二婶,太势利,老爷子卧床三年,他们家连一次门都没进,实在难以想出,究竟是有多么薄情,才能做到这一点。
“做长辈的没带好头,做晚辈的说话冲撞了你,别见怪啊。”帝世天说道。
“你个小王八蛋什么意思!”柳琴一窜而起,指着帝世天的鼻子吼道。
这小子,意思就是说她先挑的事呗?
这让平日里骄傲惯了的她怎么受得了。
帝世天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将小家伙递给雷狂,“先带孩子出去转转。”
如果不是看在二老的面上,就冲这句话,她都有理由让柳琴从这里躺着出去。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帝国义见事情越闹越离谱,就对柳琴呵斥了一句。
随后,他又拍了拍帝世天的肩膀,笑道:“你二婶这人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话说,咱叔侄俩也这么些年没见了,中午我做东,我们一家上外面吃去。”
帝世天点了点头,帝国义毕竟是他亲叔,平日里理应走动走动。
“我说帝国义,你想造反是不是,还去外面吃,那得花多少钱啊。”
帝世天还没说话,一旁的柳琴不愿意了。
对于她来说,请帝世天一家吃饭还不如把钱花在外人身上,至少还有回报。
“我侄子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回到家里,我这个做叔叔的请吃顿饭怎么了。”帝国义有点挂不住面,说实话,做男人做到男人到这个程度,也确实够窝囊的了。
不过也没办法,他当初做生意能够起家,柳琴家里帮了不小的忙,现在有些起色了,也不能把别人踢一边去不是,不然外人该怎么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柳琴双手抱在胸前,不满道。
“你...”
帝国义一脸愤怒,抬起巴掌就准备抽下去。
这柳琴说话实在太不中听,什么叫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
这不是将他大哥一家比喻成狗吗?
如果这还要忍,那他也以后怎么面对他大哥一家?
“使不得!”老爷子一见情况不对,连忙拉住他。
“好啊,帝国义,你竟敢为了这个小王八蛋要对老娘动手,有种你打啊!”柳琴昂着头,瞪着眼睛,双手更是四处乱抓。
一副今天不给她一个交代,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王晓梅见了,也顾不得坐,连忙起身帮老爷子劝架。
帝世天的脸色有些冷,如果不是念及这么一点亲情,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柳琴。
说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这么不将父母放在眼里,是时候让她滚出自己家了。
“你三年不来我们家,今天却突然跑来,有什么事就说,说完赶紧走,今天没买菜,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帝世天的力气何其之大,一下就将纠缠在一起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