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七天,总是迎来了艳阳高照,屋顶上积了十几厘米厚的雪,恍惚之间似乎要将房子压塌,柳墨问白若卿,为什么不用内力把它化了。
白若卿说好看。
不妨碍柳墨和景春在院子里走动,它依旧是美妙的风景。
雪慢慢的融化去,天气更冷了,和内功深厚的姐姐相比,关嫣然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头,恨不得连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流氓笑她怕冷。
关嫣然哼一声,不说话。
景春小声的道,“二小姐练的功法不一样。”
“哦,这你都知道?”柳墨颇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小丫头和他一样,两眼一抓瞎呢。
景春得意的昂起头颅,侃侃而谈,“大小姐是属火性的,二小姐是属寒性,冬天的时候大小姐不怕冷,身上都是热乎乎的,但是二小姐的身上就像冰冻一样。”
说着,小丫头还摸了摸自己的手,感受到上面暖呼呼的温度,她长叹一口气,同情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二小姐。
“要不然我给您暖暖吧。”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她现在的身上热乎乎的。
景春刚抬脚,关嫣然打了个寒噤,急
忙拒绝,“别,免得到时候将你冻到。”
“你姐姐是火性,你是寒性,她为什么不能给你渡点火呢?这就有矛盾了,一个冷的要死,一个热的像个小太阳,为什么这小太阳不暖一暖。”
“你,你懂什么?我与我姐姐现在是水火不相容,她要是碰我一下,我反倒是更冷了,还会……”她憋了一口气,算了,懒得和他说。
玄学啊,他是搞不明白的。
雪化得慢,山路难走,一不小心就玩上了滑雪,哧溜从山上到了山下,一条命就没了,但对于高手来说,此路不通便再开一条路,地上走不了就从天上走。
柳墨困在家中的时候,他做了玉米油,酒精和鸡精。如今半个月时间已过,也该去城里找合伙人了。
他带着王警官去苏州城,准备的说是王警官背着他。
老头子前面还挂了一个厚厚的布袋,里面装着七百五十两银子,他背着柳墨,时不时的还要伸手在前面摸一摸,仿佛是怕自己不小心将钱丢了。
到了苏州城门口,柳墨从他身上下来,两人慢悠悠的往城中走。
一路上别人穿着厚厚的棉服,披着狐毛斗篷,唯独王警官穿的还
像是过春一样,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呼出的热气瞬间冷冰冰的,王警官四处看着,眼睛里是捕捉猎物时的兴奋,“姑爷咱们真的要在苏州城开酒楼啊!”
乖乖,以前来苏州城都不敢进酒楼,消费不起,如今变成了他们在这豪华的地带开酒楼!想想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王老头,一路上你这话都问了十几遍了,你问的烦不烦呢?”柳墨笔直向前,同时打量两旁的小吃铺子,又发现了商机,没有臭豆腐啊!!
“嘿嘿,我那不是心里面高兴嘛,我问一遍就觉得更踏实一点!”不然像是做梦一样。
两人走着走着,王警官懵逼了,姑爷带着他往哪走呢?直到看见前面镇南王府的偌大气派的牌匾,看见那凶神恶煞的侍卫,王警官急忙拦住他的步伐,“咱们这是去哪呀?”
他怎么看姑爷的架势像是往左前方拐进镇南王府啊!那可不是他们这种平民能进去的地方,尤其是黑风寨的土匪转身平民……王警官浑身都警惕起来。
“去镇南王府。”
去哪做什么!王警官菊花残的脸上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
而柳墨已经气定神闲
的走到门口。
守门的侍卫连头都没转,只眼睛撇了过去,那模样是说不出的高傲,毕竟这南王府在苏州城无疑于土皇帝。
然而在看见柳墨后,四个侍卫表演了川剧变脸!从满是不屑瞬间转换成热情洋溢,“柳公子来了,快进去禀报,柳公子来了!”
自从上一次救了镇南王妃,他现在就是镇南王府的恩人,李依依和李澈特意在门口叮嘱过,一旦柳墨过来,必须要要恭恭敬敬的将人请进去。
可他们这也太热情了,柳墨自己都惊了一下。
他刚刚想的是这群人要是不让他进去,就让他们去找李澈,好歹也是酒肉朋友。
不仅进去了,还是在侍卫的带领下到了大厅,好吃好喝被伺候着。
茶乃是上好的碧螺春,刚刚沏的,茶香四溢,热气腾腾。
甚至于王府的那些下人在看着柳墨时,眼中隐隐约约带着惊奇的光,怎么说呢?那眼神就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
人生第一次来这种大官人的府邸,王老头手和脚都不知道何处放了,他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凑到柳墨耳朵边,干巴巴的问道,“姑爷你和这镇南王府是什么关系啊?”
“你还记得你那一次拉肚子吗……”柳墨精简一下,将他和镇南王府的事说了一遍,听的王警官表情变化不定,最后看着柳墨的眼神都是敬佩和崇拜。
他刚说完,李澈便过来了,少年丰神俊朗,俊美无俦,在这寒冷的冬日披着黑色的大氅,脸上冻的红扑扑的,清冷的琉璃瞳是满满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