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饮而尽,干脆利落!
“你和春月姑娘之前认识?”酒过三巡,李澈才想起来问这一遭,而且想来还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将前几日在春江楼门口写了两首词的赚了200场银子的事告诉李澈,李澈目瞪口呆,大惊失色,那嘴巴张的能塞下一颗咸鸭蛋。
不是吧?就这两首词,便让春月情深根种?
这就是才子佳人么!怪他没文化,怪他不会写词,要是早点读书,是不是春月也就是他的了?少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独尝失恋的滋味。
“你写的什么词?说出来让我品鉴品鉴?”
一个只会叫好的人会品鉴?柳墨古怪的看他一眼,眼神赤果果,懂得都懂。
阳光明媚的少年被他气得脸黑如碳,再一次被扎心,他仰着脖子恶狠狠的大放厥词,“本少爷虽然不会写词,但还不会品鉴?小意思,你说!”
“刚刚春月唱的便是。”
……
还好还好,还好他及时闭嘴了!李澈张嘴刚要说能比春月唱的词,就硬生生吞下去了,要不然又丢脸。
“怎么不评价呢?”柳墨似笑非笑盯着他。
少年只闷头喝酒。
此时,春月靠在柳墨的怀中,笑脸如花,而在桌子下方,她纤细的手正在不停的勾动柳墨的尾指,只能说这个花魁太会了。
而柳墨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周家正是乱的一团糟。
两个美貌姑娘提剑登门,凶神恶煞,一上门便是要人。
“柳墨呢?快将人交出来。”
院子里躺着一堆人,四仰八叉,哀嚎连连,仿佛是杀猪刀正在宰猪!
周文的父亲,周家老爷周炳生气的胸脯起伏,胡子翘老高,隐约间已经有头晕目眩之感,好在旁边的管事正紧紧扶着他,要不然真的被气晕过去,他咬着牙道,“你说的什么柳墨,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关嫣然剑一抖,冷声呵斥,“放屁,就在前几日,你儿子周文派人追杀柳墨,得亏本姑娘及时赶到,今日想必又是遇上他,他们本姑娘不在将人给掳走了。”
柳墨不知道是谁,但周文确实是他儿子,纨绔子弟,荒唐成性,周炳生怎么不知道,他一把扯过站在旁边的管事,怒吼道,“没听见吗?还不赶紧将周文抓来!”
年老体迈的管事额头冷汗如雨下,小腿肚子抖的像个筛子一样,谁让眼前这两个姑娘长
得貌美如花,但动手却相当凶残,他欲哭无泪的道,“少爷不在府中,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闻言,周炳生沉默了一瞬,“二位也听到了吧,犬子并不在府中,而且也不一定是他抓住柳墨,犬子秉性如何,我自是了解,你说他打人骂人还有可能,但又是杀人,绝无可能,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头!”小姑娘声音冷冽,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护着他!”
“真的不在府上吗?”白若卿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别看她声音温柔,但却杀伐果断,如果……如果柳墨真的是被周文抓住,并且还可能……那她今日必然血洗周府!光这么一想,她心脏之处隐约间已有一股抽痛,仿佛是针扎在上面,白若卿紧紧捏着剑柄。
那是由柳墨铸的钢剑,名为断水。
“真的不在二位姑娘,你们若是不信,就自己去找,别!别!”
周家老爷一声嚎叫,原是关嫣然将刀横在他最疼爱的小妾脖子上。
小妾也是个怂人,吓得尖叫一声,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既然不在府上,那你们就去找。”
她们已经在苏州城找了一遍,既没找到柳
墨,也没找到周文,但她相信周家老爷子一定有办法能找到自己的儿子,就算狡兔三窟,自己儿子的那些窟,在何处,周炳生必然知道。
可她就不怕周炳生出去报案吗?
白若卿又添了一句,“你们若是去官府报案,就想想你儿子有杀人之心。”
两个女魔头大闹周府,周炳生确实想去报案,他夫人的弟弟可是知府师爷。
可那杀人之心四个字听的他心里一哆嗦,四肢皆是冷意袭来,他给管事使了个眼色,“别惊动老二,快去找兔崽子找回来。”
周家人想打探消息,确实快,不到半个时辰功夫,管事回来了,冬日凌寒大风呼啸,连呼出的气都快冻成冰块,可一路上管事跑的汗水淋漓,他擦着额头的汗,停住步伐一刹那,就是钻心刺骨的冷。
这老身子骨哪受得了,差点没僵硬的打倒在地上,他着急忙慌的道,“出出事了,少爷,少爷被关起来了!”
“怎么回事?”周炳生双目圆瞪,惊到了。
关嫣然和白若卿紧紧盯着管事。
“说是少爷在街上寻衅滋事,被关在大牢了。”
“荒唐!他又做什么了?当街殴打柳墨?”那
也不至于被关啊,周炳生纳闷了。
“好像是要揍人,但对方身份却不一般,好像是从镇南王府出来的。”
说完管事向后退了一步。
镇南王府,压住心中的恐惧,周炳生硬声道,“你们也听到了吧?犬子都已经被关入大牢了,如何抓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