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的三辆车,大略也知道了江泉的意图,并不在意,狂追下追去就好了。
至少,江泉的那个跟班来不了了,车子抛锚了。
不过,人家三辆车追到最后,感觉到些崩溃。
相互通个气,不能这么追下去了,再追下去,估计都得没油了。
对方当机立断,奥宝5开始加速,飙车,得把江泉拦下来。
此时,已经彻底进入了陵城市的城区西郊以外的乡下了。
广袤的陵城平原上,四处星星点点的灯火。
夜色,已经很浓了。
江泉的车灯,远远的,已进入了尹晓平的视线。
尹晓平很激动,对出租司机大叫着:“老师,快点快点!看到没,那最前头的就是我兄弟的车,另一辆在追他的车。”
出租司机有点崩溃:“老师啊,这是陵城平原上啊!你看到的,其实离得好鸡遥远哟!我热他瘟,你说那是奥宝和奥瑞的嘛,等我追上了,可能也要十几分钟老!”
“加油追,钱不是问题!”尹晓平心里急,腰包里钱扯出来,挥舞着,甩到了仪表台上,五百块!
“钱不是问题,但我车有问题啊……”出租车司机见钱眼没法开,很郁闷。
“那你尽量嘛!”
“好,要得嘛。我热他个瘟!我一个出租儿追奥瑞、奥宝儿,我郎个追得上哟,疯了疯了……”
“……”
江泉这边,奥瑞越来越快。
对方奥宝追得很辛苦,一直没能截住他。两辆面包车追得叫苦连天,越来越掉队。
好在江泉没多久,认定了一片地方,直接右拐了下去。
在农田的中央,有一块陵城平原上老百姓晒粮食的坝子,挺大,占地约两三万平。
这平原上,机械化农业操作也方便,所以晒粮场地大。
路不错,都水泥硬化了,货车直达。
那一世,这一带,方场都来开过收割机。为了生存和发展,他什么都干。
很快,江泉车子开到了晒粮坝子上,漂亮的甩尾停,刹在坝子的边缘。
“嗯,熟悉的地方,故地重游啊!以前开的收割机,这一次,奥瑞,还不错……”
江泉提着甩棍布袋,跳下了车。
站在坝子上,放眼一望,四下黑暗,远处的远处,才间或有人家户的灯火。
此时八月,也是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时候了,风里透着稻穗的清香。
四野蛙声一片,热闹喧天。
那辆奥宝车追过来,发现江泉停车了,倒也不急了,压慢了速度,留心观察着这田野里。
害怕这边会有埋伏。
结果,没有,只有江泉一人站在那里抽烟。
于是,奥宝车等两辆面包车追上来,一起杀了过来。
江泉烟抽一半,对方三辆车开进了晒粮场上,堵在出口处。
看那样子,呵呵,还是要关门打狗了。
至少江泉的车出不去,来路的车过不来,那边的车也过不去。
奥宝车里下来两个人,近四十岁的样子,一高一矮。
两人戴着大金链子,在月色下闪着金光。
看那样子便是恶煞煞的,显然也是领头的。
两人点了支烟,眼里寒光闪闪,冷瞅了江泉两眼,各自冷哼哼。
而两辆面包车上,连着司机,一共下来十三人。
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亡命徒的样子,手里提着钢管,都两尺左右的长度,刚刚趁手。
他们直接跟两个领头的,朝江泉涌了过来。
还有个亡命徒朝地上呸了一口,骂道:“热你个瘟!跑得还挺快啊!又跑啊?”
江泉深吸一口烟,烟头丢到地上,冷淡道:“道上的朋友,什么理由,怎么干?”
一个大金链子左手揣在裤包里,右手夹着烟,沉道:“你就是江泉吧?”
江泉点头,沉默。
“那就是你了。我们办事从不讲理由,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四肢打断,敲成骨头渣渣,一口牙全部打掉!十三金刚,给我上!”说话的大金链子说完,举着烟,向着江泉一挥。
十三个亡命徒,提着钢管就围扑过来了。
其中还有人冷笑,“我去,你惨了,现在又跑啊?跑不了了!”
身后,两个大金链子扬手把烟放进嘴里,一个屁股靠在奥宝车头上,一个靠在车尾上,冷笑着看戏。
也就在那时,江泉把甩棍布套摘了下来,一根乌光瓦亮的甩棍在月光下闪光。
他低头一看,暗自兴奋,好货!
呼的一甩,咔嗒一声,米长的甩棍成形,八棱钨钢头,棱边如钻。
江泉一看这甩棍的型号,当场捏着两头一拧,锁死。
一个大金链子吼道:“我去,还早有准备啊!没什么用!”
话音落,十三金刚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