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江泉进门时,把他的手机丢在另一把小沙发上了,要不然损失大了……
齐傲兰看看江泉两只已经血痕肿胀的手腕,看着磨破皮后的一环环血印,不禁也生出丝丝怜惜。
“唉,林江赫啊,你说的没有错。狼欲面前,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力和品质,但……”
齐傲兰轻念着,然后过去整理一下被江泉翻乱的挎包,装好手链,离开了房间。
出门,上楼。
推开一道房门,林江赫坐在里面,正端着杯茶,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头也没回,知道是齐傲兰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齐傲兰把挎包往沙发上一丢,有些抱怨的说:“老林,你的确成功了,但也有些残忍。”
“哦?”林江赫眉毛微扬,转身过来,坐在齐傲兰对面,“怎么个情况?”
齐傲兰冷着脸,把经过讲了一遍。
林江赫听得一脸凝色,能想象江泉对付念头的画面,点点头,“嗯,真是个好小子,不错,合格。”
“可你的药量,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不会,老中医给的药,相当于成年男性药量的四分之一。
呵呵,少年人嘛,反应可能要强烈一点,不会伤到身体,反而对他以后大有好处的。
回头,我把剩下的四分之三奖励给他。”
“还给?是药三分毒啊!”
“那就当我们今天的设局是三场演练好了。”
齐傲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要不要明天给他交代任务?”
“不用,考验过关了,让他有个缓冲期。等他生活走上正轨再说,好好玩会,也是一种人道,免得你又批评我残忍了。”
齐傲兰不禁浅笑了,“我哪敢批评你活阎罗啊?不过,算你还有点良心。”
“你就在这歇着吧,我看看同志们去。”
林江赫放下酒店的茶杯,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齐傲兰想叫住他,但又算了,只是望着门口,发了会儿呆。
“唉,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要我的……”
齐傲兰有些幽怨,去洗澡,上床睡觉……
……
医院里,林江赫便装,墨镜,见到了自己最得力的精兵强将。
他的慰问,得到的是苦不堪言的回答。
“赫哥,下次演练,我不要当坏人了,江泉那小子太狠了。根本没法反抗啊,几下我就惨了。”
“你叫我这个队里最能打的,脸往哪儿搁啊?”
“唉,这两条脱臼的胳膊,不知道啥时候能上班……”
“赫哥,我就没见过这么心细如发的家伙,他上辈子就是做刑侦的吗?”
“直接把我看穿,上来就是一拳,躲都没地方反应,太嫉恶如仇了吧?”
“杜芬真不顾战友啊,丢下我就跑,她怎么不去当演员?”
“不说了,我鼻子疼……”
“你们都是好演员,不过小江干得更漂亮!”林江赫看着两个病床上叫苦的伤兵,很满意,笑了。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样的笑容,漂亮,有味儿!
俩伤兵相视,无辜,无语……
没人性的老大!
……
第二天早上六点,早已经规律化的生物钟让江泉自然醒。
他从床上直接坐起来,发现光条条的,连裤子也没有了,毯子有点湿,当场一脸懵……
空气里,还有种熟悉的香味,是齐傲兰残留的暗香,混着酒香与烟草味。
“我这是……”
江泉细细一想,顿时有点不淡定。
“我累个去……”
光着身子跳到地上,拿起手机就打通了林江赫的电话。
“呵呵,小江,一大早的,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林江赫淡笑,语气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江泉暗骂一句:真我的老狐狸舅啊!
“舅舅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开诚布公好不好?酒里,你到底下了什么烂药?是谁取了我衣服裤子?”江泉已经从心狂中走出来了,恢复了稳沉的状态。
“酒是好酒,强身健体,舅不害你。”
江泉明白,果然是酒里有文章。
我这样了,那齐傲兰呢?
只记得当时扶她进来,然后自己不行了,用链子锁了自己,然后……记不得了。
江泉说:“舅舅,骗小孩子的话,良心会痛的。”
“呵呵,你这些歪词儿,有意思,不过,我没骗你,你小子运气好。”
“好个寂寞呀我的舅舅,我裤子都不见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情况,早上起来,裤子不在身上,毯子还得换洗。”
冷峻清正的林江赫,说着这种只有身体强悍的少年都会有的生理际遇,听着倍儿有真诚的味道。
“好吧,舅舅,你这么坦诚,我也不多问了。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酒里给我下的晕药?齐姐也喝了,她什么情况?”
“只有你的杯子里有,她的杯子里没有,在你送我出门之时,你的杯子里就有了。”
“啊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