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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传出了一声嘶吼,张不二猛然从梦中醒来,挖了挖鼻子随手抹在了身旁的被子上面,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
苏州的客栈算是豪华,但是再豪华的客栈都没有厕所。
蹲在了恭桶上,随后一泻千里。
“他妈的,这江南人吃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东西, 一晚上拉了十几趟。”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百无聊赖的张不二一遍玩着自己的眉毛,一边将它编成了麻花儿。
半晌之后,提了裤子起来,张不二将客栈的门打开,“小二,收桶。”
一顿叫骂声之后,店小二穿着一身松垮的衣服走上了楼,打着哈欠,刚刚吸气,脸都绿了,这才捂住了口鼻,噎声道,“这位客官,今儿晚上给你倒了十几桶了……”
“你不倒给老子淹了明天您们都得被砍头。”张不二心想,‘你还不耐烦,要不是你们这里那些什么狗屁河鲜,老子也不至于拉成这样,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
“得嘞,给您倒,您可千万别死了。”店小二也是倒霉催的,端着张不二满满一盆走下楼。
张不二看着店小二,左思右想,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现在刚到三更, 照这么个拉法,这店小二命不久矣,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街上随便都可以解决,顺便寻看看这苏州城夜景如何。不然这趟江南不就白来了。”
说干就干,张不二披上了衣服,十分考究的将一块鼻屎从茂密的鼻毛之中取出,弹射在了丝绸床榻的顶上,随后潇洒而出,颇有一股侠士风范。
苏州城内河川纵横,到处都是桥和溪流河道,那些桥下有女子晚上放出的花灯,光彩熠熠十分好看。
张不二满心欢喜刚走了几步,腹中再次折腾了起来,他立马大步迈开,寻一个人少的地方前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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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路,找到了一处黑漆漆的角落,满心欢喜,“此处甚好,此处甚好。”
说着直接脱下裤子,也不掩盖,一时之间大放厥词。
刚放了几个超凡脱俗的惊天巨屁之后,突然听闻旁边有人惊呼,“何人在此放烟花?”
张不二立刻捂住了嘴,随后皱眉想了想不对劲,连忙双腿用劲儿,压制住了身后的响声。
诗意渐浓,百篇而出。
一边出诗句,一边传来了脚步声。
突然,四目相对。
来此的是一个家仆,而此处正是家仆所在的院落大门口的角落。
这种时候谁先说话谁就占理。
“哎!”家仆后面骂话还没出来,张不二的话已经到了。
“你他娘的没见过别人拉屎?看个毛的你看?”张不二怒道。
“这位爷……对对对不起……”家仆立刻转头离开,可是刚走了几步就感觉不对劲,这是我家大门口,你在我家门口拉屎还凶我是什么情况?立刻回头走了过来,深吸了口气正要开骂,却被这个浓郁的味道呛了口,咳嗽了起来。
“你这是……”张不二大惑不解,“好这口?”
“你可知……”家仆咳嗽完了再次张嘴说话,却被一棍子撂倒在地。
张不二蹲着的是一个漆黑的小角落,从外面不细看是根本看不到的,再加上家仆在这里做了十年看门,若非张不二屁声冲天,他根本不可能发现。
这被一棍子撂倒之后,张不二竟也是屏息凝神。
面前出现了一行黑衣人。
“什么人?”其中一个问道。
“薛家的家仆而已。”另一人道,“没有发现我们,我就给他敲倒了。”
“少庄主吩咐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们的面容,切记不可掉以轻心。”最后一人道。
三人的脸被张不二看了个清楚,但是他们三人并没有看到张不二。
“这薛家大门怎么如此臭气熏天?”一人问道。
“哼,朱门酒肉臭,说的便是这种臭。哪儿像我们名剑山庄,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臭。”另一人道。
“我们前去探查一下,顺便看看那小子的底细,若是直接能将那小子拿回来,少庄主有赏!”一人笑道。
“走!”
说着三人便疾步离开。
张不二此时满肚子的诗意早就被吓没了,随手直接将那院墙砌入结结实实的砖块抽出来了一枚,放在身后路擦了数下,这才提起裤子,一跃到了墙壁之上。
这果然是一通大院,这么看去,里面亭台花园,溪流雅居应有尽有,比当年自己的侍郎府可是好多了。
他并没有跳进去,而是伏在墙上,刚要去看,这才发现远处方才走了的三人立刻退了回来。
“什么情况?”一人问道。
“嗯?”另一人道,“他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夜行服,是要作甚?难不成是薛家的人知道我们要来,专门找人抓了我们哥仨?”
“胡扯八道,大哥我乃是聪明甲,怎么可能会被算计,今日我已经看清这天文天象,早知不会有事发生,我们兄弟三人皆可大功告成,将其抓回。”一人道。
“大哥是聪明甲这件事情天下皆知,但是面洽这三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