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头部的伤。
血肉在缓缓的生长，蠕动，覆盖整个头骨与面骨。
姜云凡那狰狞惨烈的面容渐渐恢复。
发丝在生长。
依旧是白色。
即便是重新生长，依旧没有恢复墨黑。
这一点，不是生机能修复的。
是姜云凡心病所致。
心病，需要心要医。
之后，姜云凡起身，走到了宁荡天的身前，看着被抽干生机的宁荡天，姜云凡神色平静。
他没有怜悯宁荡天。
这是他的宿命。
也是他姜云凡的宿命。
只是他在想，身为重瞳者，是一件幸事，但也是一种悲哀。
“当初你对我说，下辈子，不要做重瞳者，这句话，我现在还给你。”说着，姜云凡见他眼眶之中仍然蕴含生机，灵动的眸子挖了下来，而后手中浮现出一块寒冰，他将那两颗眼睛贮藏不化冰中保持生机与新鲜。
“小凡。”身后，瞳灵叫了一声。
姜云凡回头。
“怎么了？”
“我觉得这块冰白取了。”瞳灵笑了笑。
姜云凡没听明白。
姜灵儿伸手指向远处：“是妙姐姐，还有玄净天！”
说着，小姑娘不顾姜云凡，直接冲向了九天太清宫方向，直接去找她的好朋友去了。
而姜云凡回头时，也一眼在人群之中发现了那道身影。
之前大战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围观之人。
但，他知道有。
只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姜云凡扫了一眼，五域天骄差不多都来了。
他捧着手中的不化冰，对瞳灵说了一声回来，瞳灵点了点头，然后融入到了姜云凡神识之中。
姜云凡踏步而出，朝着人群走去。
更确切一点，朝着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