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朝沉大夫的方向望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其不必担忧后,便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竟直朝通天教主走来。
刚准备动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对通天教主说道:
“既然我要破阵,便先让你进此阵,运用停当,我再进来,母令得你手慌脚乱,说吾以大欺小。”
通天教主闻言,更是大怒道:“任你进吾阵来,吾自有擒你之处!”
放完狠话之后,通天教主兜转坐下奎牛,从陷仙门进阵去,在陷仙阙下,等候老君入阵。
老君见他准备妥当了,就澹澹将坐下青牛顶上一拍,往西方兑地来;到了陷仙门下面。
又将青牛催动,只见青牛四足显出祥光白雾,紫气红云,腾腾而起。
处置好坐骑之事后,老君又将法宝太极图抖开,化一座金桥,悬在上面,昂然深入陷仙门来。
老君轻摆道袍,闲庭若步,边走边做歌道:
“玄黄外兮拜明师,混沌时兮任我为。”
“五行兮在我掌握,大道兮渡进群迷。”
“清静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
“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弥。”
老君歌罢,径直入了诛仙阵来,通天教主见老君就这么昂然直入,全然不把这诛仙阵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自然是十分生气,把手中雷放出。只听得一声响亮,那雷法就震动了陷仙门上的宝剑。
这宝剑一动,瞬间“轰隆隆”响声大作,只见陷仙阵前陡然浮现出大片的玄黄光幕,将四周照耀的光亮一片。
在半空中交织闪动之下,化为滚滚的剑浪一压而下,将老君所在的方圆千丈空间全部都笼罩在内。
并散发出一股让附近虚空几乎凝滞的威压。
老君身处剑阵之中,只感觉似有大道法则之力蓦然落在身上,拂尘似要被压的变形,万千银丝垂落地面,举手投足都变得迟滞了几分。
老子见通天教主催动陷仙剑,身上只是青光色光华一闪,道袍摆动了几下,便再次站稳了身形。
他收起拂尘,手持扁拐,脸上根本没有半点异样,只是哈哈大笑道:
“通天贤弟,少得无礼,看吾扁拐!”
说完,就以手中扁拐噼面打来。
通天教主见老子进阵,如入无人之境,不觉已是被气得满面通红,遍身火发,将手中青萍剑火速忙迎。
“冬”的一声震天巨响。
在这诛仙剑阵之内,在这诛仙剑阵之内不断放大回响,竟引得四方灵气都跟着震动起来。
诛仙剑阵之内光芒大作,昏黄色的剑慕再次滚滚而来,陷仙剑上方篆刻的先天符文明灭不定。
二人正战之间,老君又平澹的问道:
“你不明至道,何以管立教宗?”
“何以护人性命?”
说完又一扁拐照脸打来。通天教主见他如此侮辱自己,大怒道:“你有何道术,敢与吾手中带着走沉道友?口出狂言!”
将剑挡拐,二圣人战在诛仙阵内,不分上下,敌斗数番。正是:邪正逞胸中妙诀,水清处方显鱼龙。
话说二位圣人战在陷仙门里,人人各自施威。战了方才半个时辰,只见陷仙门里的八卦台下,还有有许多的截教门人,一个个睁睛竖目,见那阵内四面八方雷鸣风吼、电光闪灼、雾气昏迷。
风刮得沙尘掩面,雷惊得虎豹藏形,电闪得飞禽乱舞,雾迷得树木无踪。
那风只搅得天河波翻浪滚;那雷只震得汜水关地裂山崩;那电只闪得诛仙阵众仙迷眼;那雾只迷得芦篷下失了门人。
话说老君在陷仙门大战通天教主,见难以取胜,蓦然一抬手,头顶上滴熘熘现出一座玄黄宝塔悬在空中。
宝塔分为一十三层,高数十丈,塔身各自布满玄奥至极的大道符文,所有飞檐檐角之上更是浮散着无量的天地玄黄之气。
只见这塔方一出现,四周陷仙剑所放出的光幕立即被阻挡在身外,前后不过两三息的功夫,更是化为平静的灵气,使得诛仙剑阵内的煞气顿时肃之一清。
那怕阵中再是雷鸣风吼。老君在这作为后天功德至宝的宝塔下面也是巍然不动。老君自思想道:
“他只知仗他道术,不知守己修身,我也显一显玄都紫府手段与他看看!”
于是就见老君把坐下青牛一拎,跳出二人交战的圈子来;又把顶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散了出去,化为三清道人前来助战。
老君又继续与通天教主来战。
只听得正东方向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白泽而来;手仗一口宝剑,大呼道:
“李道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
通天教主却是认不得这老君元气所化的道人,随声问道:“那道者是何人?”
道者回道:
“吾有诗为证:混元初判道为先,常有常无得自然。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
道人作罢诗后,方才说道:“吾乃上清道人是也。”通过姓名,上清道人就仗手中剑来取。
通天教主却是不知上清道人到底出于何处,只是见他居然敢用自己的上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