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去,寻惧留孙报仇,不过还未走出半步,却忽然赶紧停下脚步。
余元犹豫的开口,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所以直接跪倒在地,恳求道:“师祖在上,有沉大夫不惜性命为救我徒余化,身中化血神刀之毒,如今危在旦夕,还请师祖大发慈悲,施以援手,救救大夫。”
余元说完,顿首再拜。
通天教主听到此话陷入沉默,过了好半晌的方才缓缓的开口道:“且将沉信也带回碧游宫。”
这一瞬间,不知是不是看错,余元似乎察觉殿内的空气有些波动。
不过,有一点是好事,师祖要沉大夫前来碧游宫?
要做什么,难不成亲自为大夫解毒?
余元的脑容量不太够,哪里猜的出圣人所想,反正无论怎么说圣人肯出手相助都是好事,所以赶忙应了一声,离了碧游宫,又借土遁往汜水关而来。
行得好快,不过须弥,便有守关将士高呼道:“余道长回来了。”
闻仲等人连降阶迎接到殿前,万分焦急的开口道:“道兄昨夜去了哪里?为何如今方才回来,可曾寻到救沉大夫的解药?”
一闻此话,余元就气的心脏直跳,他愤恨的回道:
“原本我已得手,寻到解药,但奈何那惧留孙突然而至,趁我不备施展暗算,不幸被擒。”
“那该死的姜尚奈何不得我,便用铁柜把我沉于北海,幸吾借小术到老师那里去,又有师祖借得一件宝物,让我回来报仇。”
说罢,他又赶忙继续道:“师祖请沉大夫往碧游宫一叙,大夫有救了,师弟可速速前行,不能怠慢。”
“而吾将五云驼收拾,打点出关,寻那姜子牙与惧留孙报此大恨。”
“如此甚好!”闻仲此刻心中大喜,整个人兴奋非常,十分激动。
随后赶忙来至沉信榻前,仰天长叹,泪流满面:“大夫放心,你终于有救了!”
接着更不敢怠慢,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径直往碧游宫而去。
此刻的沉信还正在与体内的金身舍利斗智斗勇,金身舍利是本能的护身阻挡刀毒,可沉大夫偏要让刀毒进来。
在经过他辛勤且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终于沉信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进度。
此刻的身上光芒越来越暗,那毒素更是凶勐,几乎除了胸口丹田,其余地方尽皆被毒素所占据。
而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离身死就差那一小步,只要自己努努力,就可大功告成。
不过就在这最后时刻,沉信好像忽然听到闻仲在身旁高声呼喊,说他有救了?
等等,等一等!
什么情况,我怎么出了汜水关,闻仲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
沉信感觉心中很慌很慌,有着极度不妙的感觉,但偏偏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完全的无可奈何。
不行,这个时候完全不能慌,我还有机会,只要自己能将这化血神刀的毒沾遍全身,就绝对是神仙也不能救。
所以,加油,圣人就在眼前!
……
汜水关外也余元上了坐骑,径直行至周营鞍门,他一手握着金光锉,手握着穿心锁,点名只要惧留孙出来回话。
快马报入中军启奏道:“启元帅:余元搦战,只要惧留孙道长前往。”
幸而惧留孙此时还不曾回山,毕竟他要是回去了的话,这一番道是不好安排。
姜子牙听闻余元又回来了,心中大惊,连忙请惧留孙来商议此事。惧留孙对此早有预料,不然他先前也不会那般吩咐,也不遮掩,直言道:
“余元沉海,必定借水遁潜逃至碧游宫,想通天教主必定借有奇宝,方敢下山。”
“子牙,你与他答话,待吾再擒他进来,且救一时燃眉之急。若是他先祭其宝,则吾不能胜他。”
姜子牙也未细想,只是觉得:“道兄言之有理。”
但他却是没有想过,如今天机闭塞之下,术算十有九不灵,更何况事涉圣人,凭什么他惧留孙就敢如此断定余元必借宝物而来?
只是子牙毕竟对自己师兄弟没多少防备,也未深想。
姜子牙见惧留孙已经有了主意,连忙传令道:“点将出营。”
只见帅旗展动,姜子牙来至军前。
余元怒气冲冲大呼道:
“姜子牙,我与你今日定见雌雄!”
说完,就催开坐下五云驼,恶狠狠地飞来直取。姜子牙也以手中剑赴面交还。
只一合,惧留孙就又在后面偷偷祭起了捆仙绳,只见一道银光缭绕,凭空而现,闪动之下,竟将那余元捆的结结实实。
并命黄巾力士道:“将余元拿下!”
只听得一声响,又将余元给平空拿去了。
余元却是不曾提防惧留孙居然又暗中下手,是以连通天教主赐下的法宝都没来得及祭出就被拿了去。
直到此刻惧留孙才敢正大光明的走出来,他来至余元身旁,用一种嘲讽的目光望着余元,冷冷的开口道:
“战场之上正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道友今日是自寻死路也!”
说罢也不理余元怎么怒目而视,破口大骂,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