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沉信立足于西岐,来日必将平乱世而定天下!”
“生与死又有何惧?”
“哼!确实不知死活!”太乙真人在旁怒发冲冠,跟着喝道:“凭你也想挑战阐教?”
太乙真人只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刚上前准备出手,就见燃灯道人不知何时默默走到眼前,也不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乔坤的身上,意思极为明显。
他需要一个祭阵之人,而眼前的乔坤无疑最为合适。
太乙真人眯着眼睛,手中剑芒闪烁,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而在此时,十天君为怕沉大夫受到伤害,也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前。
在他们心中,如今的沉大夫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敬佩。
更是深深的震撼。
如今的这个世界上,敢于如此说出真话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就算他们十天君,身为截教弟子,平日里不受拘束,敢于言论。
但是谈起阐教,却也不由得心中一颤。
那可是圣人大教,谁敢轻易评论,就连自己的师尊面对阐教也要给些面子,可如今的沉大夫,却以一介凡人之躯,怒斥阐教金仙。
按照正常的道理,他明明是可以缄口不言,不去这般得罪阐教的。
众人有些感慨,有些人他一生尽管短暂,但他可以不朽,有些人虽然一生显赫,却像尘土一样随风而去。
但沉大夫不仅不会随风而去,他更将会历万世而不朽。
十天君修行早已经数百年,交友甚多,见过的修士也很多,自认为除了师尊不会有什么人呢让他们尊敬,但今日……
今日的所有的事,吾等十天君都为沉大夫接下来了,这样的人实在值得世人敬重。
“燃灯,太乙真人,尔等若是不满,尽管前来破阵,所有的麻烦来寻吾等十天君。”
秦完说罢,身旁的化血阵阵主孙天君已经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伸手指着西岐的方向,厉声喝道:
“阐教金仙谁敢来会吾化血阵?”“十绝阵不破,休要动沉大夫一根汗毛!”
沉大夫:“……”
我谢谢你!
沉大夫此刻眼中神色极为复杂,他这真的就有些属于是自作自受了!
不过还好,至少如今的西岐,想要自己死的人也不少。
沉大夫想罢,对面的乔坤就已经动了,但是他眼中迟疑,想了想片刻,又将目光望向了身后的燃灯道人。
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今日是生是死都须一博,成了,自己收获阐教金仙的好感,度过封神劫数,在之后有机会更进一步,渡劫成仙。
败了,那便是身死道消,百年道行最后化为飞烟。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乔坤知晓以自身的天赋,修炼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如果没有奇遇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度过仙劫成就仙道。
他真的要抓住这个与阐教交好的机会,否则结果不死在这封神战场也会寿元耗尽。
其实乔坤有些佩服眼前的沉信了,此人心怀正义,念及苍生,可比自己不知高大了多少倍。
但很可惜,两人终究是互为对手,要为各自的理想去征斗。
这或许就是世事的无常,
这或许也是一名没有靠山散修的无奈,人在江湖,方才身不由己。
乔坤想罢此处,抖搜起精神仗剑在手,面对沉大夫敬重且认真的道:
“吾来破你的化血阵!”
眼见对方仍旧不听沉大夫劝告,孙天君面色十分不满,毫不犹豫迎来了上去,口中问道:
“尔是何人,敢来破我‘化血阵’?快快回去,免遭枉死!”
“呔!休要言语,尔等虽是截教,但世间道法总是同宗,为何起心不良,摆此恶阵?”
如今乔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西岐阐教众人就在身后看着,如果后退,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将成无用之功。
他怎么可能回头,更没有资格回头,只得坚定决心,大声朝前喝骂道:“孙良,你休夸海口,吾定破你之阵,拿你枭首,号令西岐。”
孙天君听罢眼中大怒,纵鹿仗剑来取。乔坤赴面交还。未及数合,孙天君转身入阵,紧接着天空中传来冷漠至极的声音。
“尔若想死,便来吾阵中一见,若是想活便速速离去,这将是你后悔的唯一机会!”
孙天君话语中警告之意甚浓,但乔坤在阵外仅仅停顿片刻,随后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踏步赶入阵中。
乔坤方一入阵,就明显感觉阵中的气息明显不对,正准备仔细观察,找出这阵法的破绽。
可下一秒,整个阵中忽然起了浓雾,满眼所望之处尽是血红,红的令人心生恐惧。
这种场面他可从未见过,竟让其有种汗毛直竖,隐隐感觉自己是来到了这世间最阴邪,最可怖的地方。
乔坤神情一震,接着勐然转头,他今日来西岐的目地乃是要破阵立功,寻找突破成仙之法,但可从并未想过在此身死!
所以感觉情况不对,立即想要施展出凭生最快的速度!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